小助理知道老大是想白嫖人家的歌，识相的闭麦了。

夜里十一点，阿水都要睡了，PD发消息让他出来一下。

“老大找。有空吗？”

“已经睡了。打呼噜呢。”

“?_?？”

“有事可以微信上说，方便。”

阿水确实累了，不想再穿衣服出去。而且他料到不会有好事，不在网上聊就是不想留下证据。

“切，老子在地球也被忽悠签过卖身契的，你这点把戏想糊弄谁？”

PD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说老大会给他打语音电话。

接通之后，周晴先是一番夸夸夸，说他今天的表现让大家都惊艳了。

“你那首歌给我们都听呆了，我觉得做BGM特别合适。”

“你把谱子和歌词给我一份吧，我让人做成Demo。”

“到时候我们免费帮你出歌，肯定特别受欢迎。”

阿水一眼就看出了这里的很多坑。

“你让我把歌词和乐谱给你，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你雇佣我写定制的音乐，还是要买我的版权？还是要买使用权？”

“写定制音乐，那版权就属于你们了，未来这歌挣多少钱都跟我无关。”

“买走版权的话，价格要高很多，但未来收益同样拿不到。”

“我保留版权，授权你们使用，那就不一样了，可以细水长流，每个月都有进账。”

“如果是爆火的歌，足够作者吃一辈子。”

但是看周晴的意思，是连定制合同都不想签，直接白嫖。

她觉得，阿水这样背景的孩子，写得破歌有人要，那就是他的福气，感恩还来不及呢，要什么自行车？

“要不是我们一眼看中了你，你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虽然知道对方的小心思，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因为阿水没什么筹码。

甚至他都没法跟对方谈合同，因为那太不符合人设，会引起怀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拖，拖到他自己出钱把歌做好，获得版权。

“这可是《贝加尔湖畔》啊，足够我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免费给你们？做梦去吧。”

于是阿水假意答应下来。周晴看他挺顺从的，以为这孩子好控制，也就耐心的等待他交作业了。

反而是阿水睡不着了，一直在想怎么做歌。

原主最远只去过镇里，根本不认识能帮忙的人，所以必须靠阿水自己。

“我能找谁帮忙呢？”

“小花，只能是小花。”

小花肯定有音乐人的资源，做首歌轻轻松松。

但这事儿得瞒着节目组干，要是被发现，多半是要被踢出录制的。

所以第一个难题是在无数人的监控下跟小花秘密联系，感觉还需要点地下党的技能。

第二个难题是跟小花的关系，总不能让人家白帮忙吧。可他没钱，而且小花应该不缺钱。

付出肉体代价是可以的，这种事，阿水的很多同届练习生都做过。

他虽然只是围观，但也脱敏了。

“如果被小花蹂躏就可以免费录歌，那我肯定干。”

“但是不能谈感情，因为我现在对谁都没有心动。在节目里暧昧一下还行，真谈恋爱就是欺骗她。”

毕竟，阿水的真实年龄是三十岁，爱情在他的人生排序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但21岁的小花，还处在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年纪，很容易陷进去，受到伤害。

“这种缺德事我不能干。我想红，但是也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