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范?会写诗吗?”二皇子忽然问。
“那些书,到底是不是他写的?”
这一疑问,如今有不少人心存疑虑。
“不清楚,不好猜,他说不是。”谢必安道。
“是与不是,其实明日便知。”二皇子吃着葡萄,说道。
“您的意思,他明日会去参加诗会?”谢必安问。
“他有什么理由不去?”二皇子问。
“可是,他如果真的不去呢?”谢必安道。
二皇子吃葡萄的动作微微一顿,说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些书,真的并非他所写,不会作诗,而不敢出席诗会。”二皇子分析道。
“殿下更倾向于哪种可能?”谢必安坐下,拔出长剑,仔细擦拭。
他对剑,比对人好。
将来即便有了媳妇,对自己媳妇,也未必有这把剑看重。
手中之剑,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生命,也是他的情人。
“我觉得?”
二皇子笑了笑,终于放下手中葡萄,他虽然钟爱这东西,却也知道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他一介武夫,倒也不像是个会写书的人,说不得。
写诗,我看也不像。
一切,静看明日他如何应付。”
二皇子伸了个懒腰,从秋千上起身,围绕秋千跑了起来。
“我觉得,不像他写的。”范无救再次开口。
“哦,为什么?”二皇子问。
“他一介武夫,只会打架,怎么可能会写书,写诗,更不可能。”范无救合拢手中书籍,抬头看向两人。
“我赌一月俸禄,他明日写不出诗来。”
谢必安当即符合,“我也赌他写不出来,甚至,可能直接逃避,不去诗会。”
二皇子摊手,“看来,我要输你们两个一月俸禄了。”
广信宫。
“诗会?倒是有些意思。”李云睿懒散道。
慵懒姿态,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傲人双峰,耸入云霄。
“今日在一石居,范?自己说,那些书不是他写的,而是偶然所得,你觉得真假如何?”
李云睿看向贴身侍女,问道。
“殿下的意思,范?这话是骗人的?”侍女皱眉问。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这书不是他写的,而是如他所说,偶然所得。”
李云睿说罢,手中剪刀,咔嚓一声,将那朵极好的花,直接剪断。
“明日诗会,他如果不去,就足以证明,他确实不会写诗。
那些书,也并非他所写。
所以,不敢露面。”
李云睿忽然对明日诗会,有了几分兴趣。
“不如,明日也去看看?”
“殿下,您要过去?”贴身侍女问道。
若真如此,她需要早作安排。
“老二那边,估计回去,这一局,本就是他在落子。
如果我没猜错,他明日定会在靖王府。
若范?可用,他便借此机会,将其收归麾下。
我也过去凑凑热闹,顺带见见,这位庆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州牧。”
“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侍女转身离去。
“一个武夫,也会写诗?”李云睿低声自语。
其实,凭心而言,她更倾向于,范?只是一个武夫。
那么多书,书中诗词不少,而且水平不低,风格也不尽相同。
“还真有些期待……”
“有本事,明日诗会,你就再抄一些出来看看。”
李云睿不相信,范?手中,还有什么足以惊世骇俗的诗词。
皇家别院。
林婉儿看着手中丹药瓷瓶,犹豫片刻,她取出一枚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
最后,还是将其丢到嘴里,咽了下去。
这一夜,她睡得极为香甜。
丹药带着一丝甜味。
与她平日吃的药不同,并没有那种苦味,难以下咽。
这一夜,她睡得极为香甜,并未咳嗽。
十多年了,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中途不会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