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荆竹话语缱绻,语调拉长,悠悠道来。
像穿着一身红嫁衣,红唇妖艳的妖精,带着致命的吸引,可下一刻就能夺人性命。
等话落。
她拿出袖中的瓷瓶,修长白皙的手指点点木案,指甲修剪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与那白瓷瓶相映。
“拿一壶水来,给他喂下。”
老把式和元良在她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站立的男子低低笑出声来:“荆竹,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荆竹叹了一声,不太赞同的看着他,有些调皮道:“我这不是,顺了你的愿吗?小杨大夫。”
“你又说笑,我一介布衣,心中所愿不过是安稳过日子。”
“当真?”荆竹问,她不等小杨大夫回答,又说:“小杨大夫,未曾问过,您的妻子,是哪里人?”
说话间老把式和元良已经返回来了,小杨大夫只能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套说辞咽下去,默不作声。
老把式拿起瓷瓶,元良倒出一杯水,两人动作粗暴地给人喂下“断魂药”。
两人麻利的退出屋去。
荆竹并不是真想问出什么,她只不过是给人一个提醒罢了。她起身往屋外走去,余光一瞥瞧见了男子腰间的玉佩。
她停下脚步,折返回去,扯下那块玉佩,在手里把玩。
出了屋子,她举起玉佩对着天,看见了上面刻着的两个字。
燕齐。
她侧头,问小杨大夫:“这两个字,是他的表字么?”
“是,”小杨大夫有片刻的迟疑,“是裴皇后取得。”
“是么?”荆竹嘴里喃喃,连她父亲母亲都不知道的事,他居然知道。
呵。
她安静下来,小杨大夫也乖巧闭嘴,生怕她再问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