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拖出去，里面只剩下医生和助理两人。助理扭头看向医生：“他说的是真的吗？”

医生嗤笑一声：“你相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话？他就是个疯乞丐，一个臆想症患者，他来这里几年了，每次都这么说，那你见诡来了吗？”

助理点头：“也是不过他的表情好恐怖，好像真的见过什么一样。”

医生拿起桌上的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想那些精神病人的话，当做胡言乱语就行，不然迟早你也得跟他们一样。”

狭长的走廊尽头，病房门被暴力推开，李旭被扔回地上，拖他过来的护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骂了声晦气，又“嘭”地一声摔上门，挂上了锁。

连着隔壁病房的小窗子被打开个缝，一双眼睛贴着上面左右扫视一圈，发现只有躺着地上的李旭后，才放心地拉开窗子。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老头，他看着李旭，叹了口气：“都说了叫你不要乱说话，那些人都是一群疯子，他们不会听你的话的。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敢把我们这些正常人当作疯子，明明他们才是！这太可笑了。”

老头自顾自地念叨着，眼神却不在李旭身上，就好像房间里有另一个隐形的人在跟他对话。直到外面有人猛拍了一下他的房门，说话声才止住。

许久，李旭终于悠悠转醒，他活动了下发麻的身体，坐回床上。没过几秒，房门被打开，护工端了碗饭和两个馒头进来，然后又赶紧走了。

李旭把饭扒到一旁，大口啃完那两个馒头，继续躺会床上发呆。隔壁的小窗子被拉开，老头瞄了眼房内，看到那晚饭，吞了吞口水：“你还吃吗？把它给我吧！”

李旭默不作声地把碗从窗口递过去，老头狼吞虎咽完，很快打了个哈欠，爬回床上，不一会就响起了呼噜声。

房间隔音很不好，老头的呼噜声蔓延过来，对面房间的人突然还唱了歌，上调不搭下调，整个房间都是各种吵闹的声响。

歌声忽然被打断，转而变成了物体的碰撞声和惨叫声，持续一会后，惨叫声变得断断续续。李旭起身贴到房门门眼的位置，一个强壮的护工从对面房间走出，额上还有些青筋暴起，又是“嘭”地一声摔上房门，到其他地方巡视去了。

守在天堂门口的使者从来不是为了指引人们进入天堂，而是为了把那些迷路的羔羊送下地狱。

李旭的身体又开始不正常地颤抖起来，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门眼处一只眼睛盯着里面看了一会，终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