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程星义回到屏幕前,帕拉娅开始介绍下一位演讲者:“下面是二号毕业生贝尔森,他的研究专业是人体医学,外科方向,有请!”
贝尔森站在讲台上缓缓升上地面,他向宇宙之君致敬,再向观众问候,然后开始了他的演讲:
“大家好,我是贝尼贝尔森,我演讲的题目是《论医治》。XXX曾说:‘健康的人不需要医生,有病的人才需要。’可见,有‘病’的人才需要医治。当坏索尔的头目路西甫叛变后,他就将一种灵魂的病态带进了宇宙。后来当人类的先祖在树下听了他的话,他们的心灵也沾染了这种病毒——就是对XXX的不信任。疾病从心灵起始,进而蔓延全身,最后玷污整个星球。若没有XXX的隔离措施,整个宇宙都会遭到这种疾病的荼毒。所以,疾病从哪里来,我们就当从哪里开始医治。医治便是对人身心灵全面的恢复。”
“我们称这种心灵的疾病为‘罪’。感谢先祖和先祖母当年正确的选择,使得罪的病毒未曾入侵马赫拉,让我们贝尼有永享逆熵果的权利。但是地球上则是另一种情况,罪的病毒进入那个世界后,人类便立刻失去了他们的家园,失去了与XXX面对面交流的权利,失去了吃逆熵果和看见高维度生灵的权利。他们身体上的光芒也消失了,成了宇宙中唯一要穿衣服的物种。并且先祖与先祖母之间的情感破裂了,他们开始互相推卸责任。最终他们老去并死亡。我们可以看到,原本只是心灵上的疾病,最后带来了肉体的疾病,并感染了整个地球,导致出现了食肉动物,动物杀人的案例也屡见不鲜。”
“整个地球在罪的疾病中呻吟。如果想把地球治好,就需要一味药,从人心开始,进行全方位的医治。我很想知道这味药的成分和功效,所以我选择了医学。刚才发表演讲的那位是我的弟弟,如果说他执着于人类的语言,我则着迷于人体本身。我和法尔森同年被批准进入人类研究项目组,当时我学的是心血管内科,并且我如期毕业了。但是我觉得5年的学习远远不够,所以我回到尤里卡,在人类医学系找了一份教授助理的工作。13年后,我成为了人类医学系的教授。之所以我今天再登毕业演讲的讲台,是因为5年前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个浑身重度烧伤的人类倒在我面前,周围没有别的贝尼,而我却救不了他。梦醒之后,我知道这是XXX给我的某种启示,所以我决定开始学习外科。我向先祖递交申请重回人类研究项目,再次成为外科的学生,接受又一个5年的打造。”
“当我的项目进行到第四年的时候,我曾经梦见的成为了现实。这是我们当时的救援现场。”
贝尔森话毕,大厅屏幕上出现了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飞船,周遭的地面一片漆黑,还冒着浓烟。穿着防护服的贝尼正在喷洒灭火剂,其他几个贝尼把鲜血淋漓的星义抬上担架,当然画面也被模糊处理过了。
“我们只在实验室里模拟过各种医治,从来没有真的接触过人类,所以这次意外还是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和梦里面一样,就算我学了外科,我还是没办法救他。当时阿迪尼程星义已经失血过多,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我们没有人类的血液,所以全体教授只能双膝跪下,集体向XXX恳求。然后索尔奉命送来了人类的血包,并恢复了阿迪尼的心跳。给XXX鼓掌吧!”
全场再次爆发出掌声、欢呼和赞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