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咽了口唾沫,颤声道:“那吴老汉,没……没在屋子里,我们翻遍了,也没找到!”
二虎闻言,心中猛地一沉,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慌忙地朝着前方跑去。
吴双的家里早已被翻地七零八落,二虎站在一旁沉着脸,他不敢想象如果带不回去银票,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虎爷,人应该已经跑了。”那报时的汉子汇报道:“吴老汉的家里本来有一头青骡,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二虎闻言,脸色更沉了,脑中思绪疯狂地转动着,突然,灵光骤然一闪。
“都别翻了,过来集合。”二虎低吼了一声,
那些正在四处搜寻的汉子们闻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迅速朝着二虎聚拢过来。
二虎看着这些一脸茫然的手下,眼中闪烁凶光:“吴老汉跑了,但是,他跑不远,留下一半人守在林子里。”
“另一半人跟我追,我们去扬州的官路上堵他,务必要将他截住,夺回银票!”二虎说完,就率领着半数的精壮汉子,骑上了高头大马,向着扬州官路的方向疾驰而去。
天蒙蒙亮,吴耀祖夫妇就到了吴双的屋子前,只见门扉大开,屋内一片狼藉。
吴耀祖和顾氏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急忙冲了进去,四处查看,却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吴双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氏颤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吴耀祖脸色惨白,没有说话,自顾地摸索着,他打开了吴双藏钱的那个暗格,里面的银两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信。
这时顾氏也走了过去来,快速拆开,只见上面的字迹歪歪曲曲:“四十九载方知我是我,命运多舛,一生辛勤劳作,换得银票五百两。本欲安享晚年,却遭歹人觊觎,今携银票离去,勿寻,亦勿念!”
顾氏看完信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完了,全完了,我的银子啊!”
吴耀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知道老父亲的去向。那里不仅有着他的姑姑,还有一个不能提及的人,一个被他的母亲嫉恨了一生的人。
一间议事堂,范公子静静地坐在议事堂的主位上,二虎此时跪在堂前,脑袋低垂。
范公子:“怎么?没拿到银票?”
冷漠的声音传来,二虎的头埋得更低了:“公子,我们在去往扬州的官路上跑了两天两夜,都没能找到吴老汉的踪影。那老东西,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范公子轻轻敲打着桌面,微微沉吟:“青骡的速度不快,快马必能追上。没有人影,那就是他没去扬州,那他去哪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把一张纸放在了范公子的桌前,恭敬地道:“公子,这是你吩咐我查的关于吴老汉的信息。”
范公子微微点头,拿起那张纸。片刻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原来是去了‘望京’。哼,那你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