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愣住:“为……为什么?”
宋卿笑着举起手中的牌,在灯光的照应下看起来有些瘆人:“因为,你是最应该被千刀万剐的那一个。”
……
完事了,宋卿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一块毛巾,仔仔细细把身上的血擦干净,而后扔掉。
花牌看了看满地的血污,又看向宋卿:“你杀了这么多人,也不让我吸血,消耗的是你自己,更别说你还是个新人,对你的伤害更大了。”
宋卿没什么表情:“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吸血?”
“脏。”
“但是受伤的是你。”
“我知道。”
“……以后会有比他们更脏的血。”
“不,在我这里,他们的血才是最脏的。”
片刻沉默。
“值得吗?”
宋卿扫他一眼,嘴角勾起:“当然。这笔买卖,我赚了。”
……
当天晚上,宋卿没有回家。
第二天,警察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昏迷的宋卿。她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头上全是磕擦碰撞的痕迹,身上处处都是被扑克牌划伤的伤口。每一处都很深,但每一处都不致命。以至于血流了一身,染红了大片衣服,却依然有微弱的呼吸。
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头发松散凌乱,衣服也扯坏了,嘴角也是渗出来的血。
像是被人变态地折磨后尚留一丝气息,准备让其自生自灭。可惜,在死神到来的前一秒,她残留的生机终于被发现。
宋卿一周内,第三次从医院里醒了过来。
但这次,她的病房里又多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宋齐安,江兰,祝司晩。
听着外界叽叽喳喳的声音,宋卿都懒得睁眼。
宋齐安和江兰绝对又在吵架。
真是烦死了,滚出去吵行不行?
宋黎皱着眉头站在宋卿窗前,听着两个大人的争吵,烦不胜烦。
每次都是这样,宋卿一出点事,两个人就开始吵,江兰那傻逼还非要跑到她女儿面前来吵,生怕她女儿给她忘了,自己走了,她就摸不着宋家的门了。
真是……恶心。
宋黎强忍着没有发火,低头看向妹妹。
妹妹还在这里,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另一面。
宋黎瞥见了妹妹跳动的眼皮非常识趣地把两位大人“请”了出去。
“江夫人零花钱又不够了?”一直沉默的祝司晩半靠在墙边,讥讽地问。
宋卿闻言睁开眼,漫不经心地拔掉脸上的呼吸器,笑了:“她什么时候对钱满足过?”
“那倒是。”祝司晩赞许地点头,又把视线移到她身上,目光停在她的眼睛上,却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问:“你怎么又把自己玩进医院了?第几次了都。”
“第……”宋卿愣了一下,看向祝司晩的眼神里都带了些警惕,“两次?”
祝司晩偏过头点了点,嘴角勾起的弧度只上不下:“是吗?才两次?好吧,看来是我最近太忙,给记错了。”
宋卿看向他的眼神极其不友好。
但愿是你记错了,朋友。
宋黎坐在宋卿床边,挑了一个苹果熟练地削皮,看着祝司晩的眼神能杀人:“你还想我妹进几次医院?”
祝司晩抿抿嘴,耸了耸肩,默默笑笑,不再讲话。
“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宋卿问。
宋黎的脸色明显变了,神色复杂,转头对上妹妹那双异瞳,不知如何开口。
祝司晩最见不得他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大手一挥:“你最近被卷进一个案子里面,你哥怕你出事,准备给你关医院里。”
宋黎手上青筋暴起。
“什么案子?”宋卿问,“跟我现在在医院有关吗?”
“当然,不过在我说之前,你得保证你哥不会弄死我。”
宋卿瞥了眼宋黎:“我保证。”
“嗯。”祝司晩略带嘲讽地扫了宋黎一眼,随后自顾自跟宋卿讲了起来。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而且你复学第一天就出事,警察直接怀疑到你头上来了,一直在跟你哥交涉想把你带去警局问问情况。”
“谁都知道,你哥死都不可能把你交到别人身上,干脆就直接拿宋家的权威压人,给人硬生生逼走了。”
宋卿听完,打心底佩服:不愧是我哥,太帅了。
虽然人的确是她杀的,但要是没她哥,她早就在警局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