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杨九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铠甲。
此时的他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随意地一脚踢在一旁的柱子上,柱子当即出现道道裂纹,不停有混泥土碎片砸落在地上。
杨九坎一脸惊讶,要知道他并没有使出全力。
李天像见了鬼般不断退后,举着手枪不断朝杨九坎嘭嘭射击,子弹咻咻地从空中划过,打击在盔甲上发出铛铛的响声。
热烈昂扬的旋律回荡在废弃的厂房上空,如同一曲激情澎湃的交响乐。
工厂门外不知何时探出了个小脑袋,呆呆的望着身着黑色铠甲的杨九坎。
朴熙凤知道,或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眼前的场景和那如盖世英雄般的背影。
直到咔嚓一声,一曲终了。
李天扔掉手枪转身就跑,可他又怎么跑的过得到盔甲力量加持的杨九坎。
眨眼间,黑色铠甲便已出现在李天身后。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拳,李天的脑袋如同摔落的西瓜般陡然爆开。
绽开的鲜血溅射在黑色铠甲身上,顺着纹路流经曼陀罗花纹,黑色的曼陀罗如同魔术般变得鲜艳欲滴,泛出紫色的光泽。
只是这一幕杨九坎没有看见。
呼,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杨九坎只感觉一股强烈的疲惫从灵魂深处涌来,身上的铠甲也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朴熙凤连忙跑了进来,一双白嫩圆润的大长腿不多时便停在了杨九坎面前,看的杨九坎眼睛都直了。
他忽然觉得这李强死的一点不冤。
“你没事吧。”
朴熙凤蹲下身子,俯身担忧的望着杨九坎不断流血的手臂。
“我没事,你去把刀拿来我替你把绳子解开。”
杨九坎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两座雪丘,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我叫杨九坎。”
杨九坎一把割开绳子,“跟你商量个事。”
朴熙凤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替杨九坎包扎好伤口。
“我,我是朴熙凤。谢谢你救了我。有什么事你说,我都答应你。”
朴熙凤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刚才身上的铠甲你应该也看到了。”
杨九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
“放心,我朴熙凤的嘴可是出了名的严”
朴熙凤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一口答应。
等到杨九坎缓过劲来伪装好现场,呜呜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一会功夫两队警察还有一队特种兵就持枪冲了进来。
两人连忙举起双手。
......
“你是说,半空突然掉下来一大块混泥土,并且刚好砸在了歹徒头上。”
张倩一边询问,一边做着记录。
“是的,我们俩都看到了。”
杨九坎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朴熙凤也跟着点了点头。
“咦,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张倩突然觉得杨九坎有些眼熟,
“哦哦,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被女的甩了跳楼的那个男的吗,我记得你。”
“....”
“啊?”朴熙凤捂住了嘴巴,既惊讶于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杨九坎跳楼,
又惊讶于这女人的眼光是有多高,连杨九坎这样的男人都看不上。
“你俩这次能活下来算是运气好,这家伙可是从西联邦偷渡过来的二级通缉犯,他的手上可至少有不下十条人命。”
看的出来张倩一定是个嘴碎的家伙,“我跟你们说,他才偷渡进来几天,就犯下了三条人命。”
“唔”虽然朴熙凤平日里大大咧咧,但没有一个女生能在经历这样的事后而不感到后怕。
朴熙凤像是心中的那根弦被突然剪断,呜呜呜的开始止不住的啜泣。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杨九坎的侧脸,她明白,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自己或许早就成了那歹徒手下的第四条亡魂,并且生前一定会受到一番凌辱。
早在一旁等候的心理医生连忙上前进行心理疏导。
杨九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能活下来靠的可不是运气。
待到将事情经过都交代清楚,天边已蒙蒙亮了。
杨九坎在警局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迟迟不见朴熙凤出来,便一个人朝着东方走去,朝阳在此时恰好抬头,
让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照亮了这一角蓝天。
......
“哟,杨老板回来了,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去哪鬼混了。”
刚刚起床的蒋成照例盘问。
“哪个妹妹有这般本事,能让老杨一晚上回不了寝。”常铭接上了嘴。
“喂,杨总,到底有没有失身。”李道紧随其后。
早已习惯这群不正经室友的杨九坎只是摆摆手,故意道:
“昨晚可给我累惨了,蒋老板等会帮我请个假,我先去睡觉了。”
“我艹,杨九坎你不会来真的吧,快快如实招来。”蒋成几个顿时急了。
杨九坎懒得搭理他们,自顾自的上了床,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中午回来再好好拷问他。”常铭开头道。
“嗯,说好了要一起当老处男的。”
“对,总不能以后我们仨在寝室看电影,他一个人出去开房吧。”
......
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两点,寝室内一片寂静。
桌子上摆着一份已经冷掉的黄焖鸡。
杨九坎三下五除二干掉黄焖鸡,摸了摸只是稍有起色的肚子有些苦恼。
突然想到什么的杨九坎走到寝室中央,仔细回想昨晚的具体经过。
他记得自己先是在灵魂深处感受到一股力量,随即那股力量汹涌而出便化作了铠甲。
杨九坎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终于在几分钟后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