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穿着墨衣的男子紧握住双拳,脸上的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司谕仍然知道他这是将怀疑褪去一些的表现。
也不能说是褪去,详细来说,她是在自我挣扎。
“墨梓胥,你太过多疑了些。”
他又补了句,脸上的笑容依旧,似乎是在承诺什么轻而易举的话。
“你自己心里明白。”墨梓胥看了眼紧紧闭上的房门,随后擦过男子的肩膀,侧身而过。
他走得愈发的远,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背影,司谕挑了挑眉,既不走,也不动,直到房门再次被拉开,他才转过头,看向那条小缝。
他轻笑一声。
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话,他不止是说给墨梓胥听的,更是说给屋内的沈枝鸢听的。
“你怎么还不走?”沈枝鸢下意识皱眉说道。
但她很快意识过来,自己的这一身份,并不能用这副语气说话。
但对面的人没有在意,仍旧笑盈盈地说:“你不也还没睡?”
“你在我院子门口我怎么睡?”沈枝鸢也不管礼数了,索性就无理到底。
那男人晃着扇子笑了笑,像是戳到了他的笑点,他笑得肩膀也跟着颤抖。
沈枝鸢不明白的看着他,就听见面前的男人突然正色说——
“那是司某唐突了。”
沈枝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走出了院子,顺带将其关上后,才又敲了敲门,
“那姑娘早些休息,这院子外有我的人,保姑娘晚上不出事,也不用担惊受怕。”
他这话的意思相当明显,无非就是说叫她晚上不用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呆在屋内。
虽然是保护的意思,但更多,还是囚禁。
沈枝鸢眼神一顿,可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多谢。”
门口的人好似还在,极轻极轻地笑。但回应沈枝鸢的,只有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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