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旁一挪,挡住了她的步伐。
她被迫只能看他。
“没有不妥,不光是夜婆,其余人皆是要留下,墨某并无私心,只不过是想在调查调查。”
“李姑娘也知道,此番与往日不一样。”
他说得好听,好似是真的在为所有人思考一般。
可墨梓胥自己知道,他只不过是起了个疑心,想通过一些事情来确认。
和尚那儿他还得再去一趟,既然提前到了那步,就说明,那几根条子定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女孩留下来,
“我的哥哥还在……”
“我已经叫人下山照顾了。”墨梓胥继续说,“更何况天色已晚,姑娘还不如就留在这儿住一晚上。”
“山路危险,墨某今日这番劫难,若是再多一些,那我的担子便会更重一些。”
刻意的话语,让沈枝鸢有些无法拒绝。
她低着脑袋想了想,再次抬起头时,她扬起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那就叨唠了。”
墨梓胥心情颇好地勾唇:“无妨,应该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他确认身份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枝鸢来的这间房间和以往她盲的时期布局好似有些相同。
沈枝鸢恍惚了一瞬,只当是众人都如此,并没有多少的放在心上,但当她拉开衣柜时,里面的几套衣服的颜色还是让她不自觉的起了疑心。
客房怎么会有如此多女孩的衣服?
且看这尺码,和她几乎接近。
很怪。
莫非,是墨梓胥在外养了女人?
沈枝鸢拿过一套素雅的衣裳,沐浴后便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她虽是住下,但明日,她也得早早离开此处。
多靠近一分,她的身份便会有多的一丝暴露的可能性。
是夜。
司谕坐在石桌旁,笑着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淡淡地问身后的楚一:“墨梓胥也开始怀疑了?”
“是的,他今天想方设法的将那夜婆留下,如今好似是打算下山,去那庙内。”
“那和尚在那儿?”司谕的心情格外好,又问道。
楚一点了点头。
司谕笑道:“那就对了,我们就等着一个瓮中捉鳖,跟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确认夜婆的身份。”
主上还未放弃?
虽说夜婆的身份可疑,长得也与主母相似,但他还是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毕竟主母的眼睛可是没了!
而且这女子看着也才二十左右的模样,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起。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要这么做?”司谕喝了茶水。
楚一如实相告:“没错,属下确实不理解。”
司谕继续道:“如若只是我一人怀疑也就罢了,但这是三人怀疑,那我就不得不确认一个事实了。”
楚一抬头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司谕,眼里多出几抹不可思议。
不愧是他们的主上,想得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对了。”司谕转过头,问,“你这么晚来是有何事?”
楚一想起需要禀告的话,忙低头说:“主上,夜斯年来了。”
这几年夜斯年不医人,反倒是一直在研究此怪物的血液,他来,倒是不奇怪。
但司谕好奇,他是否会怀疑那位名叫夜婆的女子。
他笑笑:“明日夜婆需早起赶路,楚一,派人手在院子外埋伏好,挡住她所有要走的路。”
“如若她真的是…..”
说到这个可能性,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若她真的是,天涯海角,她还能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