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你跟我走，露老板就留下来，不用出去了。”

“你叫小楼去哪？”

露兰芳紧紧抓住白小楼的胳膊，好像梅秋生是押他去刑场一样。

“小干妈，你放心，梅老板让我去准备接豹儿回来呢。”

一听说去接黄豹回来，露兰芳像触电一样飞快地松了手。

“去哪？”

白小楼也不知道梅秋生叫他去哪。

你将我送到大世界门口，然后你去特高课门口等着。

白小楼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而且他绝对相信梅机关的隐秘联络点不在大世界，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梅秋生说的去做了。

“那女人学了蛊术，别沾上了！”

临别时梅秋生叮嘱道。

“放心吧，我是蛊爷爷，再厉害的草鬼婆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

白小楼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根本没把梅秋生的话当回事。

梅秋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去了公用电话亭。

白小楼知道肯定还会有人和她接头。

现在还不是跟踪她的时候，调转车头，一路狂飙往租界外驶去。

离开之时，他偷偷朝咖啡馆瞄了一眼。

门口迎宾的门僮又换了人。

白小楼空间里还有特高课的特别通行证，但他不敢冒险，将摩托停在树荫下安静地等待。

他以为梅秋生忙完会过来叫他进去，没想到一直等到天快黑了还没等到她来，相反，等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特高课的大门。

……

江阳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在狱卒叫他收拾东西跟着走时，将家里送来的一套新西服换上了，还将省下来舍不得喝的半水瓢水用来洗了把脸，打湿后将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

要死了也得保持衣冠整洁。

新上任的监狱长拿起一张纸让他签名。

江阳看都没看一眼，潇洒地将自己的大名签上。

永别了，亲爱的战友！

永别了，我热爱的祖国！

他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脑子里想起了自己年迈的父母。

很遗憾自己不能为他们二老送终了，但为了大夏先锋队伟大事业，又有多少先烈在自己之前抛头颅、洒热血？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虽然听说为了救自己，家里可以说被敲诈得倾家荡产了，但江阳相信凭着他父亲平时积累的人脉，至少平安度过余生还是不用担心钱粮不足。

他也没想到自己脑海里最后浮现的是白小楼的身影。

他现在还好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没有将自己的话传达给我的同志？

我们的特委会吸收他加入大夏先锋队吗？

“你可以走了！我希望下一次在这里见到你，你是我们特高课的朋友而不是囚犯！”

和监狱长办完交接手续后，特高课的襄理又拉着白小楼进了一个办公室，拿出一个文件让他按了红印后对他说。

发生了什么？

江阳忐忑不安地往特高课大门走去。

有必要玩这种在背后开黑枪的游戏吗？

直到走出大门，江阳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嗨！那个人，看哪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