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竟自知?”
“实属难得……”
“汝等休过份!”
然而,伊芙利特能作此想,确为其成长见证,将来或可似赫墨、塞雷娅一般,理性从容,不过以她智识而言,颇显困难矣。
与伊芙利特辞行,程乾风迅疾发现,白面鸮尾随而至。
“程乾风公子,余已有决断。”
决何事?
正当程乾风欲问时,忽忆起曾向白面鸮询问疗愈矿石疫病之事,彼答需时思量……并非性命受惧,乃担忧治后视界变换。
如今,似已定论。
“余可否为汝医治?”程乾风询。
“恳请施治。”白面鸮恳切言。
程乾风颔首,问:“汝果已决绝?”
“诚然,余……望得寿永年,胜于万物。”白面鸮肃然。
无从晓其因何至此,然既求治,程乾风亦不予拒绝。
至一处空闲之所,程乾风在白面鸮凝眸中,触及肌肤外源晶之结。电流之感流遍周身,携引其穿越岁月,窥见白面鸮往昔记忆。然而记忆中乏足引人之处,观其布局,大致为莱茵生命时代事,不过与赫墨等学士交谈,突逢变故,同塞雷娅逃离,受伤昏迷,最终于清泉镇苏醒。
程乾风归返现世,轻嘘。
对比往昔,今治疫病,已无累赘。未有头疼之症,亦无晕眩之感,彰显能力已达初次使用远超越境界。
今后将若何?
思索之时,忽见白面鸮骤然起立,环视四周,目光迷离,显露疑惑与奇趣。
“所遇何故?”程乾风问。
“甚为异象。”
“异象何为?”程乾风再询。
“倦困顿消,灵智空前明晰。换言之,吾运算之能跃升,虽非电子智脑,所见皆生新鲜。余未曾言其机理,实难以理解。”
程乾风徐徐点头,心中默许。
唯望无恙。
程乾风欲离去。
“少待。”白面鸮速转过身,捉住程乾风面庞,贴近细审,左颊观毕,右颊审视,随手轻抚脸颊,犹如考证触觉真伪。
审视完毕,轻轻释手。
“汝所为何?”程乾风摩挲脸颊,惊奇询。
“验证。”
“验证何事?”程乾风再追。
“……茫然。”
茫然,汝验何物?
白面鸮沉吟半晌,蹙额发问:“程乾风公子,除余外,汝曾治愈矿石疫病否?”
“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