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焰身份的缘故,她不得不在农家伪装成一个病秧子,宁焰的努力她看在眼里,只未曾想今天又要因为所谓的身世遭此大劫,宁焰嘴角的一丝鲜血她看在眼里,伤口不在她身上,却痛在她心里。
泪水顺着魇舞的脸颊滑落,她叹息一声说道:“我是罗门天字一等杀手魇舞,大概九年前,接到命令刺杀玄月君,任务完成后,又接取了刺杀白家白夙的任务,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孩子,是夜江的,是白夙将我从杀手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我就脱离了罗门组织,带着焰儿四处躲避罗门的追杀、、、、、、”
魇舞将一切都告诉了宁缺,宁缺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他没有丝毫顾及夫妻情分,没有顾及魇舞肚子里他的孩子,掐着宁焰的喉咙威胁道:“魇舞,我的好妻子,你既然脱离了罗门,那就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你不需要那一身武功,自己散了吧。”
魇舞美眸含泪,她注视着宁缺,宁缺手上用力,宁焰感觉脖子传来的疼痛,俏脸越发惨白,她想反抗,可是又不敢,也不忍心,母亲那哀求的眼神,让宁焰心在滴血,她只能默默承受。
魇舞默默的闭上美眸,一滴泪花顺着眼角滑落,她虽然将一身真气都传给宁焰,但是传完后,同样开始修炼起来,传真气和消耗真气完全是两种,传真气,是将自己多年苦修的真气全部传给对方,是将真气的根基传给对方,之后无法再恢复,只能重新修炼,而战斗消耗真气,根基在,打坐调息就可以恢复,但是比之前修炼难,因为传功后,自身筋脉会严重损伤,基本就算废人了,就算重新修炼,一辈子也难以恢复往昔。
自从将一身真气全部传给宁焰后,魇舞虽然也重新开始修炼起来,但几个月的时间,她也才恢复三流的程度了,想要重新登上一流,至少得十数年的积攒。
不过现在散功,她未来就再也修炼不了了,筋脉都会严重损伤,不过看着宁焰那苍白的面色,她没有过多犹豫,玉指点中自己数处大穴,一口青烟吐出,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宁缺顿时大喜,成了,他松开掐着宁焰的手,将宁焰推到旁边,自己则走上去,抓住魇舞的胳膊,查看了一下,果然没功力了,他突然剑指运转真气,点在魇舞的气海上,魇舞疼的惨叫一声,在旁边,宁焰玉拳紧握,一双美眸闪过一丝红色气息,她在这一瞬间,心境被破了,而且步入了极端,一丝丝血色真气散溢出来,宁焰原本白嫩的肌肤上出现一道道血丝。
也就是宁缺背对着宁焰,全部注意力放在魇舞身上,不然绝对能发现宁焰的异常,不过宁焰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贝齿紧咬,快速收敛起暴动的真气。
宁缺之间用真气冲击,击破了魇舞的丹田气海,气海是一个捂着的根本,还是人体重要的气血交融枢纽,气海被废,魇舞疼的差点昏死过去,她除了痛不欲生以外,在反噬下一身气血更是虚弱至极,而她如今身怀六甲,气海正是在这个位置,因此魇舞要早产了。
宁缺看见魇舞腿间的鲜血,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在感知到魇舞要早产了,宁缺离开床的位置,看都没看宁焰一眼,就之间出去了。
魇舞毕竟怀的是自己的孩子,他可以废了魇舞,但是孩子不能有事,不然影响不好。
宁焰看着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母亲,她此刻有一些浑浑噩噩,这是强行冷静后的后果,大脑里缓缓的回想着之前与母亲相处的一幕幕,平静如初的脸上缓缓的划过一丝泪滴,却又被宁焰拂去。
她清理掉自身一切狼狈的痕迹之后,漠然的看着冲进来负责为母亲接生的人,缓缓的离开了,剩下的她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屋外的风雨越发的大,仿佛老天都在为这对母女哭泣,宁焰整个人如同失去灵魂一般,朝着自己住处走去,任凭风雨打在自己身上,她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一步步离开这个院子。
宁缺确实够冷血的,不过能完成费掉罗门天字一号杀手魇舞一身修为,他现在确实轻松了不少,至少不在提心吊胆了。
这一夜,魇舞早产,这一夜,宁焰内心几乎崩溃,快要圆满的心境破碎,朝着某方面极端起来,她体内就仿佛有一团烈焰在燃烧、积攒,下一刻就要如火山爆发一般,她的心脏莫名跳的奇快,但还是压抑住了一切的负面情绪,她不能再为母亲添乱了。
她不能死,既然宁缺没有杀死母亲,那就说明今天不会有杀身之劫,接下来母亲还需要她照顾,这份仇,也需要她来为母亲讨回,看着痛不欲生的母亲,宁焰面色平静如常。
她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鲜血顺着双腿滴在地上,腹部的疼痛她也忽略,在疼,也没有此刻的心疼,只是恍惚之下,她并没有注意到四周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