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娜也觉得黄小蕾的言论极其荒谬,蜜蜜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酱油还没学会打,又怎么手刃一位堂堂男子呢?
“蜜蜜杀的?怎么可能,黄小蕾,你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幼娜连连表示不相信。
黄小蕾没顾上幼娜信或是不信,她冷眼望着程焕姿,一边回忆一边讲述,“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分房睡的夫妻,你正眼都不瞧一下徐天宇,怎么可以突然间就同房睡觉呢?是你程焕姿突然有了生理上的需求吗?我不过是一时好奇,趁着白天打扫,偷偷地在房间里装了个摄像头。”
“摄像头?”幼娜困惑相当。
“幼娜,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黄小蕾转向她,“这公婆俩每个晚上缠缠绵绵,一到白天一早,老婆总是趁着老公还没睡醒,频繁地在女儿面前做出很诡异的动作。”
“什么诡异的动作?”幼娜急切地问。
黄小蕾又望向程焕姿,眼里得逞的气焰慢慢流露,仿佛在挑衅着对方的每一根神经,也仿似在要挟对方,“不给我钱,我就暴露你所有的秘密。”
程焕姿气得浑身发着抖,反过来威胁她,“黄小蕾,你不过是想要钱,说那么多对你有好处吗?徐天宇是我杀的,你冲一个孩子来,算什么东西?”
言外之意是,你要把事情说穿了,休想再得到一丝半毫。
所谓富贵险中求,可这求得了也得有命花啊!黄小蕾似乎明白了这点,也不在乎钱不钱这回事了,她的言辞依旧锋利,“勒索这种事我都做得出来,我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自己呢?我是冲着一个孩子来,那你又将孩子的命运放在一个什么样位置上?我跟你说,你是有钱有势,我不会怕你的,我会把证据给警方,你等着坐牢吧。让你进牢里看看,你手上的钱还能不能再用?手上的势还能不能再使?”
“你要是敢报警,你也逃脱不了勒索罪。”焕姿咬牙切齿,目眦尽裂,露出一副有仇必报的模样。
“那你试试看。”黄小蕾扔下一个挑衅的眼神,不想再与程焕姿纠缠。她一边手里握着铁棍,一边护着自己受伤的手缓缓地上了车,方向盘一握,神气地离开了。
“焕姿,黄小蕾说的是真的?”幼娜从地上起来,起得太猛一阵眩晕袭来,她赶紧扶了扶梁柱稳了一下气息。
“什么真的假的?”焕姿假装漫不经心。
“徐天宇是你杀的?”幼娜求证。
焕姿拍拍身上的尘土,“你记不记得四年前,我跟亚畅在面包店遇到了你跟黄小蕾?”
“记得。”
“为什么当时我没想到,你们俩真像是魔鬼。一个抢走了我的男人,一个拿着我的把柄来勒索我。”
焕姿一步一步靠近幼娜,仇怨的眼神极具穿透力,看得幼娜心神发慌,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颤声问道,“她在勒索你?天宇是你杀的?”
“不然你认为,以她的能力,能开上将近一百万的豪车?”焕姿寒声回应。
她居然没有否认,那她岂不是杀人凶手?幼娜心底一惊,双腿一软,一时没站稳,身体微微往后倒,好在焕姿反应灵敏,及时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
“你没事吧?你害怕我?”焕姿意识到她对她已经心生恐惧。
幼娜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地靠着梁柱又缓缓坐下,焕姿见状,也跟着俯下身,在她身旁坐下,不自觉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焕姿闭上眼睛,掀开回忆的珠帘。她们一起共事,一起击溃色狼,一起解决工作上的难题,还一起在山上流浪等待救援......
看似平淡的一切却让她们此时有了相依相靠的理由,她们亦敌亦友,只是倔强的她们不想承认,她们似乎是一对朋友。
这样安静地处着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幼娜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如果你要除掉这颗毒瘤,就得除掉她手上的证据,这个证据可以无限地复制,除了她手上有,可能也给B或者C留了一手,这个范围可以很庞大,流通也可以源源不断。你斗不过她的,不如,自首吧。”
“自首?”焕姿抬起头来,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倔犟地说道,“我已经跟陆其羽一起了,你还不放心,非得送我进去,让林亚畅见不到我,你才安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幼娜连连否认。
方才在幼娜身上获取的温暖一下子又重回到冰点,焕姿曲起双腿,失落无助地用手抱住怀里,“我从来不觉得你会是一个好人。自首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知道徐天宇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你。”
幼娜一万个震撼地望向她,焕姿朝她浅浅一笑,悠悠地轻启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