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十几分钟后就开始了。演员们陆续登场,上演了一出出笑话之后,我才发现这原来是部喜剧。
观众们忍俊不禁,我也跟着周围的观众一起大笑,假装我与他们没有区别。
科米没有笑出声,而是把眼珠子钉死在舞台上,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悲愤。而当那个疯子主角最终死在家里时,我看到她好像眼圈有一点红。
可能小孩子比较多愁善感吧。
演出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观众们又如散沙般各回各家,我也不例外。
在回事务所的路上,科米突然对我说:“我好像感觉我的人生又没被毁了。”
你这人生还有自愈能力呢?
“所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强压下吐槽欲望,好奇地问。
“算了,跟你说不清。”
她把头一撇,自顾自地往回走。
我摇摇头跟上,只觉得现在小孩真麻烦。
到了事务所,简单洗漱了一下我就回自己房间睡下了。
……
在朦胧中,我的眼睛嗅到了阳光的气息。眼睑一抬,我便醒了过来。
视野边缘的窗帘布缝隙里渗出了丝绸般的阳光,让我心情愉悦。
其实我心情愉悦还有别的原因。
“哈哈!去跟大客户谈委托喽!”我翻身下床,一溜烟跑到洗手室,精心刮掉脸上的胡须,再好好洗漱一番,嚼了嚼几片薄荷,穿上最体面的衣服之后我就出发了。
噢,还要带上科米。
“拜托,现在才刚天亮,你觉得客户早饭都没吃你去跟他谈合适吗?”科米一语道破天机。
我“啪”地一下拍了额头,竖着大拇指赞叹:“不愧是我的好学生!”
“所以我们吃什么?”科米揉揉朦胧的睡眼,边走去洗漱池边问道。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跑到我的床头柜旁边,把手掌探到床头柜底下,摸索一番后扣下粘在上面的两个银币。
“两个斯利,够吃肉吃到饱了!”我回头对着科米晃了晃手上的银币,抬高音调说。
科米转头盯着银币两眼放光,吞了口口水,但因为她现在在刷牙所以约等于吞了一大口牙膏,显然很不好受,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食欲。
她拽着牙刷一顿猛搓,再“咕噜咕噜”吐了出去,用毛巾擦擦脸就去房间里换衣服了。
只听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我在椅子上盯着秒针动了几下她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是去黑老爹那儿吃吗?”她问。
有时候女孩子问问题不是因为有疑问,而是委婉地提出要求。
“对。”我爽快地答应。
好在我也想去那儿。
黑老爹餐馆在镇内享有盛名,主要是因为那儿便宜管够还好吃。而且老板本人与我很熟,他的帮派在刚来镇那会儿我照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