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嗅觉”是我的特长,这种事情往往就是自己学校要求学生去给他们当工具人,帮他们提升学校的威望。嘴上说着让学生增加阅历,实际上真的干了,比上工地还要累。
“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
“真的吗?这种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了哦。”路放依旧不依不饶。
“我家里还有事。”这是最好的推脱借口,因为对方不可能愚蠢到关心你们的家事,即使询问了,也是抱着无果的心态问的。
“那行,明天我再通知其他同学吧。你们可以走了。”
我向来没有心情和能力去掺和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像辩论赛这种会有观众投票的回合制赛事,找上我那可就是丢票的存在,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我知道,这是我逃避习惯性用的方法:“自我安慰”。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走出门外,由于是夏天,这样的完美的夕阳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太阳灼烧着云层,各有各的形状与姿态,就好像将红黄颜料涂抹在天空上,任它扩散。
这样的景色,远比星空要美。
向往星空的人,往往是伟大的梦想家,可惜我不是。
堕落在夕阳下,也许是专属于我的浪漫。
“嗯...陈亦霖?”这个声音,辨识度很高,听得出来是班长在后面叫我。
我转头看着她,只见她撮着两根手指头,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那个...能请你来参加这...这场辩论赛吗?”有那么一瞬间,我竟从那个尖锐的眼神里望见一丝温柔,但我并不确定那不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我问。
“没有为什么。”她强硬道。
“......?”不再理,扭头就走。
“诶诶!请等一下...!”她走过来拉住我的衣角,不让我出校门。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邀请我,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说明一下,我并不想去,那和我无关。”我丝毫不留情面,挑明我的态度。
“不,你误会了。我是想请你帮我这个忙。至于报酬,由你来提出。”
“帮忙?我能帮什么忙?”我疑惑道。
“帮忙......帮忙赢得那张门票......”她微微低头,脸有些泛红。
拜托,这种场面不要出现在我这里啊喂!什么青春少年的经历,我不需要!
“你就这么确定我能帮上忙?”我问她。
“当然,从你的话语中就能得知,你的语言功底其实非常不错,就是孤寡了一点。”
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真的不愧是她。
我想了想一些符合我愿望的条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也不是不可以。”
“说出你的条件。”
“很简单,以后搬桌子我都要坐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另外,像音乐课、电脑课之类的我睡觉不要叫醒我。最后,你去和路放商量一下我能否退出交流会。”我把我想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这些是我目前最渴望的东西,不容易被提问的角落,能自由安排的无聊课堂(因为教的都会,至于音乐是单纯没兴趣),还有离开这个烦人的交流会。
“真是个怪人......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保证,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不能保证,但我的条件应该是必须达成的。”我率先将主导权拉向我这边,利益最大化往往是我最擅长的。
“你...算了,没问题。”说完,她冷冷的瞅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什么坏种一样,往校门外走去。
说罢,我也向着她的反方向离开。
我渴望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