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灯灭了,周围一片漆黑,她本来是想点灯,结果摸着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这是哪?”
眼前的景色看起来不像假的,如果是幻觉系统会提示,但真的又说不清,毕竟她只是在房间内走了几步,以这个距离来看她现在应该还在房间内,不可能突然跑到山顶上面看风景。
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这是灵木生前最后所想,他此生无法遗忘的景象,最后通过残余的灵气留了下来。”
苏冉回头望去,是表情略带惊讶的文相与,“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在那根门闩的内部?”
“是这样。”文相与很清楚,虽然他站在这里,但打开这方世界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看着眼前的苏冉,他心中隐约浮现出了那个答案,难道会是她?
“但是怎么会?”
文相与仔细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终于,他想到了什么,猛地抬手向后颈摸上去,摸到两排已经淡去的凹陷,向苏冉问道:“你……都对我做过什么?”
看到烙在文相与后颈上的两排若隐若现的牙印,苏冉略显心虚,看向另外一边,避开文相与的视线,“那时候,有些混乱。”
文相与记得当时的事情,确实如苏冉所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无心而为,也说不清什么是非对错,只得扶着额头叹气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话未脱口,文相与心生犹疑,他应该直接告诉她吗,告诉她他们结了命契,她借力给他,他抵命给她,以当时的状态,他无法自主,所以由她全权主导,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如果就这样告诉她,万一她想利用他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也无法拒绝她,直接告诉她岂不是会被她拿住了把柄,不如继续瞒下去,不能让她知道。
文相与最终把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隐约其辞道:“总之,不要再随意结契了。”
“结契?你是说这?”苏冉伸手亮出和旺财之间的契约,“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不过那些都记录在外面那些法器上。”
……
文相与想起旺财那副得意的傻样就莫名燃起一股怒火,再强大的修士,那样一只凶残成性还没生出灵智的野兽哪里值得耗费一份契约,但转念一想这些好像和他又有什么干系,何必因此扰了心境,于是强压怒火,冷冷说道:“普通的主仆契约,无碍。”
殊不知,虽然苏冉不是特别清楚灵力怎么用,丹怎么炼,契约怎么结,但她会看人啊,文相与作为鱼的时候她确实不懂,但现在他变成了人,表情也变得生动,焦躁、不安、赌气,这些表情苏冉通通看在眼里。
苏冉看来,文相与似乎涉世未深,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好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