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期期艾艾道：“妾和娘娘不一样，妾曾被刘宗敏掠走，李闯败退的时候，刘宗敏想要把妾带在身边，妾和李闯说，把妾留在京城，可以劝说吴三桂不要追那么紧，所以妾就被留下啦。

那时妾还没觉醒，否则非得杀了刘宗敏不可，后来回了吴三桂身边，吴三桂再也没碰过妾，兴许是嫌妾不干净了。

妾是在一个夜里，梦见了一条白狐，告诉妾是九尾天狐转世，然后醒来，头脑中莫名其妙多了些东西，妾就可以修炼啦。”

说着，妙眸不安看着姜黎。

姜黎明白陈沅的意思，是告诉自己最近一两年除了刘宗敏，都没被人碰过，这也是没办法，一个弱女子，落刘宗敏手里，即便心存死志也死不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只恨没能早点认识陈姑娘！”

姜黎叹了口气，将陈沅拥入怀里。

“呜呜呜~~”

陈沅伏在姜黎胸口，失声痛哭起来。

袁贵妃也幽幽叹了口气，回想着陈沅的过往，心里酸酸涩涩，不禁从背后抱住了姜黎。

……

姜黎和将士们约定五更天校场集合，待陈沅与袁贵妃相继睡下之后，就下了床，招来清水把自己清洗了一番，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去院里站桩练功。

月华如水，与亚空间异物质一起推升着修为，姜黎明显能感觉到，月华带有某种水润的性质，虽不能直接提升修为，却可润滋经脉，缓慢提升经脉的韧性。

不觉中，中膂俞打通了，眼见接近了五更天，姜黎徐徐收了功。

“姜公子！”

邢凤带着高元爵出来，盈盈施礼，眸中颇有些幽怨。

“姜叔叔好！”

高元爵也抱拳施礼。

“你们这么早起做什么？”

姜黎讶道。

邢凤道：“姜公子要去校场吧？妾母子俩也想跟去，万一要用到钱粮，妾去了也方便些。”

这理由让人没法拒绝，姜黎点头道：“也罢，赶紧准备下罢。”

“嗯！”

邢凤母子已经换好了衣服，又叫上几个丫鬟，便与姜黎离了园子。

全体连坐非常好使，没有一个人迟到，由五名百户点了名之后，全军绕校场十里跑，暂时不负重，先跑个几次，再逐渐配重。

姜黎跑在最前面，故意作出满头大汗的样子，别人纵然有怨言也只能憋着。

单纯跑是非常乏味的，于是，姜黎祭出中小学长跑的大杀器，喊一二三四！

还别说，简简单单四个数字，效果岗岗，在震耳欲聋的吼声中，全军的步伐趋于整洁，士气明显上升，并且军阵上空，隐有丝丝缕缕的军气汇聚。

姜黎暗暗点头，至少可以确认，军气与士气密切相关。

高元爵不解道：“娘，一二三四为何如此神奇，孩儿都想跟着喊呢。”

“哎~~”

邢凤叹了口气，从李闯开始，她一直随军，看过闯军训练，也看过贺人龙，高杰训练，但没有哪个能如姜黎这样化腐朽为神奇。

不禁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高元爵，便道：“你若想喊就跟在后面跑，不过可别给娘丢脸，跑一半就下来了。”

“娘放心吧！”

高元爵也奔到队尾，与全军一起大喊一二三四。

很快的，十里跑完，很多人累的都站不稳了，姜黎却不让坐，命令全军慢走散步，有偷偷坐下来的，要么一鞭子抽过去，要么一脚踢屁股。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很多人叫苦不迭。

不过效果还是不错，几乎没人再敢偷偷坐下了。

没一会子，炊事营送来早饭，吃过之后继续站队列，以威压激发军气，正午时分才全军解散。

姜黎让邢凤带着高元爵回园子，他自己去了军器局，趁着现在有时间，能盯还是尽量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