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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姐姐,你确定这药....能喝?”傅寒雪看着药罐里颜色黑乎乎闻起来也并不是很好闻的药,忍不住出声询问。
上官听兰将药罐里的药拿碗盛了,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空瓶子装她调配好的药膏,然后把药和药膏一起放到了托盘上,这才开口:“良药苦口利于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更何况江诺都喝了三四天了,身体恢复的不要太好。如此看来,不用三四个月,两个月她就能完全恢复了。你别在我药房晃了,帮我叫一下少爷,我需要他帮忙给江诺送药。”
傅寒雪没动也没回话,虽然知道上官听兰在对待病人和药物治疗方面非常严苛,但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庆幸。不生病简直太好了,就让她永远都不要生病吧!
上官听兰看到傅寒雪脸上的表情,当即便知晓这小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寒雪呀,如果误了服药的最佳时间,我保证以后的日子里但凡你感冒发烧,我肯定不会只让你吃感冒药或者退烧药那么简单,我保证。”
傅寒雪打了个寒颤,抬脚就跑,“上官姐姐你不能那么对我!我马上就去叫我哥!”
跑到后院的琴房,傅寒雪一把抓住正在擦拭小提琴的傅寒澈的胳膊,哭丧着脸道:“哥哥救命!上官姐姐要我带你过去,否则我就要成为她的试药工具人了!你快跟我走!”
傅寒澈轻轻叹了口气,将小提琴放回琴盒,与傅寒雪一起离开了琴房。
“上官姐姐,我哥来了!”回到药房,傅寒雪拉着傅寒澈走到上官听兰面前,可怜巴巴求放过。
上官听兰点了点头,傅寒雪终于松了口气。
傅寒澈淡声道:“别捉弄她。”
上官听兰将托盘递给傅寒澈,“我什么都没做,是寒雪她自己吓唬自己。少爷,麻烦您帮我把药给江诺送去。珩叔带着家里的佣人们去老爷子那里准备晚上的宴会了,先生和太太也去了。我实验室那边针对恢复江诺嗓子的药有了突破性进展,所以我现在要过去一趟,江诺就拜托您和寒雪了。”说完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傅寒澈微愣,而后也离开了药房。傅寒雪看到自家哥哥端着托盘离开,连忙跟上。
两人上了二楼,傅寒雪敲了敲江诺的房门,“江诺姐姐,我和我哥来送药,我们进来了。”
对于傅寒雪来说,江诺是一个只能在用餐时间才会见到的漂亮女人,但就是这短暂的接触更加激发了她本就强烈的好奇心。她想知道江诺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但她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傅寒澈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将药递给江诺。
江诺喝完药后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傅寒雪立马就惊了,“江诺姐姐,你都不觉得苦吗?!”
“第一次喝是很苦,但现在已经习惯了。”
傅寒雪由衷感到钦佩,傅寒澈将药碗放回托盘,把药膏拿给江诺后就端起托盘离开了。离开前没有要傅寒雪和他一起离开,而是让傅寒雪不要打扰江诺休息。
傅寒雪看着江诺手中的药膏,询问江诺是否需要她帮忙。江诺笑着摇头表示不用,说药膏睡前涂抹就可以,是上官医生之前特意叮嘱她的。
江诺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外套后坐在沙发椅上。
傅寒雪没话找话,“因为有很多客人要去拜访爷爷,所以爸爸妈妈还有珩叔他们都到爷爷那里去准备晚宴了,上官姐姐也不在家,现在家里就只剩下我哥、江诺姐姐和我了。不过江诺姐姐你别担心,我和我哥会照顾好你的。”
江诺看出了傅寒雪的局促,“怪不得是你和你哥帮忙送药给我,谢谢你们。”
傅寒雪有些不好意思,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江诺姐姐你别讲话了,上官姐姐叮嘱过我们不许和你聊天的,是我忘记了!我刚才就应该和我哥一起离开的,我哥他还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我竟然还让你说了这么多的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要是上官姐姐知道了,肯定会追着我打的!这下真的逃不过了!”
江诺看着傅寒雪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寒雪立刻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对江诺说:“江诺姐姐你快点休息吧,我现在就走,否则我肯定还会和江诺姐姐你聊天的!”话音落了,房门也被带上了。
江诺哭笑不得,现在看来,傅寒澈对傅寒雪是极其了解的。离开房间时没有带着妹妹一起离开,是因为他知道妹妹想要留下来,而离开前对妹妹的叮嘱是他知道妹妹肯定会和她聊天交谈。事实证明,这样的叮嘱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掐断了傅寒雪想要继续聊天的念头。
傅寒雪对江诺很好奇,江诺是知道的。
十六岁的少女好奇心强烈这无可厚非,说实话她多少有些羡慕。这样的好奇心,她已经许多年都不曾有过了。算起来不止好奇心,很多情绪她也都早已丢弃,留在她身上的只余麻木。而她,不过才双十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