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或者不去?成言思考了一上午,结果到中午秦砉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成言想直接拒绝,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只能揶揄地说道:“这个……我当然想去了……但是我这种菜鸡去了,根本就帮不上忙吧……”
本来成言只是应付的说出这些话,没想到秦砉听了之后,诡异一笑:“嘿!我只是试试你小子的胆量,放心吧,只要你敢去,我自然能保证你小子一根毛都不会掉。”
“啊?”成言愣在原地,“靠谱吗?”成言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件事,就听秦砉马上又说道:“把枪和剑放在行李箱里收好,今下午的机票……你应该不晕机吧——哦,来这么早?车都在楼底下等着了。”
“我还以为要在绸都待一个暑假……我根本在这里连一天都不到吧……”成言定在原地发呆,迷茫的胡思乱想着自己接下来将会见到的从未谋面的新世界。
话说回来,秦砉说的能让成言保命的手段,是什么?秦砉给成言展示的东西,让成言不由得怀疑,秦砉是在糊弄自己——请神上身?不对,按照秦砉的说法,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神的存在了,现在他这种做法叫——请妖?
在坐车到机场的车里,秦砉递给成言一样东西,一张扁扁的像是用黄色竹皮编成的书签一样的东西,上面用红色,青色,黑色绘着奇异的纹路。
“这什么玩意儿?”成言把手上的“书签”翻来复去的看了一遍,又对着车窗外的阳光眯着眼睛仔细瞧着这玩意,“是什么护身符吗?”
“嗯……你要是想把它理解成一种护身符也可以,”秦砉的手上摆弄着另一样黑不溜秋像煤球一样的东西,“但那个实际上是一种介质,我一会儿会去叫一个很厉害的妖怪附身在上面,然后他就会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你了——就像是你听说的那种请神上身一样。”
“啊?啊啊啊?什么玩意?你是跳大神的吗?你哄鬼呢?把妖怪请上身来我还不得被妖怪吃了?”成言越听越觉得不靠谱,用看那种江湖骗子或者神棍的眼神看着秦砉,想让他做进一步解释。
“解释起来很麻烦的,”秦砉扭过头,“如果要从头解释起,都要涉及到两三千年前的事了。”
“……”成言无语了,他现在更觉得面前这个家伙是神棍,自己很可能被他坑了,“我现在可以反悔回去吗?”
“呵,小东西,”秦砉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成言的想法,轻蔑的笑道,“你觉得我在吓(hō)你?要不你先猜猜,我对你师父来说算是什么辈分?”
“……师侄?”成言盯着秦砉的脸看了一会,揣测到。
“No,你师父,”秦砉停顿了一下,正色说,“你别以为我在说大话,你师父就连我徒孙的徒孙都算不上,我徒孙的徒孙都要比他大十几辈,这话听起来神颠颠的,但是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个事实——我反正已经有将近三千岁了。”
跟语气无关,这种话不管谁或用什么语气说出来,成言都没打算相信,他只是把秦砉说的话当个笑话听着,然后接了一句:“活得久其实也没什么吧,几千年前的旧东西如果跟不上时代发展也是会被淘汰的。”
秦砉没有理会成言话中嘲讽的意思,这是淡淡的说道:“所以你师父才让你来跟着我,他一辈子都在学以前的那一套,所以他希望你能跟着我学现在的一些新理论,还要顺便给你长长见识。这次到大阪就知道了,除了神秘体系国内和国外不同,还有政府针对我们这些人的政策也不同。”
秦砉又把头扭回来看着成言指着他手上那根“书签”说道:“比如说现在国内你已经找不到一只妖怪,但在日本那边,甚至还有除妖师这种专门去解决各种灵异事件的职业的存在。”
“政策还能影响妖怪?政府把他们都干掉了?”成言问道。
“不是,”秦砉干脆的说道,“从三千年前起的大部分妖怪都不是被杀死的,只是被丢去了另一个世界。按照习惯上的命名,你可以管那个地方叫妖界。”
“那它们不会自己回来……”成言话还没问完,只见秦砉笑道:“回不来的,除了那边住的更舒服,还有一件事,只要我还待在这个世界,他们就没办法凭自己的力量回来——但是如果有人通过一些方法比如附身,献祭,或者是把两个人的生命连在一块之类的也可以暂时把那些妖怪拉到这个世界来——你想要一个男妖怪还是一个女妖怪?”
听到秦砉这话,成言挺直了脊背,左臂支着车窗侧首看向窗外:“这……随便吧……女妖怪也行。”
“或者如果你想要更高级,但是也更麻烦的妖灵也可以,就看你自己驾不驾驭得住了。”
“妖灵?”成言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秦砉,询问着这个新出现的名词。
“你在山上十几年,到底跟着张仲和学了些什么?他除了一点基础功夫,什么都没教你吗?”
成言只好解释:“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
听完成言的解释,秦砉点了点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小子每天老是呆在学校功力都能练成这样……有点本事。”
车驶近机场,秦砉拨通了一个号码:“一辆黑色比亚迪……算了,你不用找了,我看见你了……话说,你为什么偏偏要在太阳底下等我们,自己去候机厅等着不好吗……知道了,知道了,这小子现在长的还蛮俊的……手段怎么样?还说的过去,我等会叫月涎来护着他,保准不会出差错的……”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的是一个女声,成言听见秦砉好像在跟对面讲自己,好奇的问:“谁啊?认识我?”
秦砉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点扭过头来说道:“根据她的说法,你五岁她就跟你见过面……洪荒,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必须有印象,这个名字像一道雷光一样窜过自己的脑门,昨天秦砉跟自己讲的所有事一下子都和这个名字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