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朝廷大员在与刺客搏斗之后自杀身亡?说起来真是个笑话。更可笑的是,众位奉命调查这宗命案的大人们竟毫无察觉!奇哉怪哉!
所有人都知道,赵大人死的时候,是面向内侧跪在地上的,那姿势似乎是在忏悔。如果赵大人真的是心有愧疚,那么他会忏悔什么呢?为什么面朝内侧呢?
“难道墙壁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姬婴脱口而出。
“你在说什么?”江逸臣问。
姬婴回答:“我们去赵大人房间的时候,看守宅院的小哥告诉我们,当时赵大人的尸体旁边有很多血迹,但是墙壁上却很干净。我们还在地板上发现了两道圆弧状的划痕。我怀疑,那面墙壁有机关,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
“或者说,那个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江逸臣补充说,“赵大人自责没能保护好它,又顾忌对方身份不能去追,所以自杀谢罪。”
姬婴长叹一声,说:“我觉得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有一个对案子起决定性作用的东西,找不到也问不得。”
“游公子,你平时都用什么兵器啊?”江逸臣冷不丁地问游牧野。
“赤手空拳惯了,偶尔也会使些刀枪,总之都很不成样子。”游牧野一本正经地回答。
话题转变太快,姬婴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她问:“好好的,问这些干什么?”
江逸臣不搭理姬婴,接着问游牧野:“与普通的武者对决,你能撑多久?”
“那要看是多么普通。如果对方是端木兄,恐怕撑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端木白了游牧野一眼。他的武艺可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好不好!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姬婴再问。
江逸臣一把搂住姬婴的肩膀,悄悄告诉姬婴:“我们被杀手包围了。”
“杀手?”姬婴震惊地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你是说……”
江逸臣依然临危不乱,似乎并不把这些杀手放到眼里。他压低了声音,安排道:“周围埋伏了十来个杀手,功夫还凑合。我们合在一起不好突围,不如这样——小九,你跟游公子一起,保护游公子的安全。”
“放心!”
“端木兄,你需要单独行动。”
“杀手怕是冲姬婴来的,我跟你们一起,也好照应啊。”
江逸臣摇头说:“端木兄的功夫在下信得过,所以留你一个人,其实是为了断后。姬婴没有武艺防身,斗不过也跑不快,我怕带着她出去会有闪失,所以请你在后面照应一下。”
“没问题!”
江逸臣又嘱咐一句:“一切小心,不要恋战。”
“放心。照顾好阿婴。”
杀手们还没有发起进攻,似乎在等一个指令。这个时候,每一声细微的虫鸣都显得响亮。
江逸臣搂着姬婴,不动声色地绕过马车,从马匹上取下长剑,往官道上走。端木紧握着随身的宝刀,精神紧绷。唯有游牧野还是一副郎当样子,跟板着脸的冬九开了几句玩笑,拾起地上的铲子,向赵畋的棺木上扬了几抔土。
姬婴暗暗吞了一下口水,问:“这些杀手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在你吐的最惨的时候。”
“啊?那你为什么不叫着大家赶紧跑?”
江逸臣敲了一下姬婴的脑袋:“傻子,要是能跑我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