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原本围着黄老大夫的另外几个闻声瞬时走了过来。
风璃洛怒目道:“你们若不想这孩子死,就给我滚远一点。”
此刻,药店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位老太太,边走连哭喊道:“我的小玉儿,我的小玉儿在哪?”
胡安正端着水盆过来,差点撞到老太太身上,水洒了些许出来,弄湿了她的衣裙。
胡安赶紧稳住身子,问道:“老太太,您没事吧?”
老太太却浑然不觉,径直往前走去,瞧见那几个男人围成一圈,猛地上前拉住其中一个男人,怒道:“大牛,你把玉儿弄哪去了?”
大牛转过身来,见是她,皱眉不耐道:“娘,您跟过来作甚,我这办正事呢。”
老太太这才瞧见被他们围着的小玉儿,躺在那里面无血色的模样。
她顿时面色霎白,扑了过去,哭道:“小玉儿,小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胡安!”风璃洛赶紧扶起她,让她在一旁坐下,一边叫道,“快过来清理口鼻。”
胡安应声上前,小心为小玉儿清理起来。
风璃洛快步走到药柜前,从最下层的抽屉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掌心。
待胡安帮小玉儿清理干净,便将药给小玉儿喂下。
幸好,此前恰好制了些药丸,正好用上。
风璃洛见老太太早已坐不住,一脸焦急的站在旁边,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小玉儿没事,您且安心。”
那个唤作大牛的男人顿时嚷道:“你莫要诓骗我娘,人都没气了,你还说没事!”
“没气了?”刚缓了口气的老太太闻言几欲昏厥过去。
风璃洛瞪了大牛一眼,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要吓死你娘不成?”
她替老太太按了按虎口,轻声安慰道:“大娘,我是医馆的大夫,我方才替小玉儿瞧过了,他这是癫痫之症,并无性命之忧,我刚刚给他服了药,待会儿便会醒来,您莫急。”
老太太老泪纵横,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
大牛见状,赶紧上前就要去拉扯老太太,道:“娘,您莫要听他胡说,您先回去吧,这有我们呢。”
老太太恨恨甩开他的手道:“自你三弟死后,你就巴不得甩开玉儿这个拖油瓶,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大牛急道:“娘,你莫要乱说话,小玉儿的确是喝了这洛氏医馆开的药才变成这样的,昨日小玉儿分明还好好的,今早便成这副模样了。肯定是他们的药有问题,儿子这才找过来的。”
闻言,站在不远处的黄大夫吹胡子瞪眼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昨日你带那小娃来就诊,老夫分明见他不过是略感风寒,开的是再寻常不过的药方,老夫从医已有二十余载,断不可能出这种差错。”
风璃洛道:“大娘,小玉儿此前可曾有过类似的症状?可曾全身抽搐或口吐白沫?可曾如今日这般昏迷不醒过?”
老太太摇摇头,道:“不曾。”
大牛又嚷道:“我就说,是你们的药有问题吧,我侄儿往日里都是活蹦乱跳的。”
“不过,前些日子,他曾叫嚷着头痛。”老太太思索了一下,“往日里他不想去学堂,有时也会假称头痛,我便没太在意。”
“头痛,”风璃洛道,“这就是了,不过今日怕是他第一次发作,以致来势汹汹。”
“第一次发作?”老太太惊道,“难不成,他日后还会如同这今日这般?”
风璃洛颔首,道:“怕是日后,您还要多加注意,此病发作起来颇为凶险,您还要多看顾些,莫让他咬了自己的口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