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看了说道:“贺老前辈不愧有云里探花的威名,这样的身法天下能完成者恐怕不超过五人。”
那个老者醉醺醺的说道:“王爷谬赞了,这不过雕虫技而已。”
现在只有那个身穿褪色黑袍的人没有露过一手了,公孙正与那老者是借着这只乌鸦来向司马德展示自己的武艺,但是这个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并没有要展示一下的意思,难道他什么也不会吗?
公孙正被这老者抢了风头,心有不悦说道:“敢请贺前辈将这乌鸦给我,我晚上拿它下酒。”
这老者转眼看向自己抓住的乌鸦,谁知那乌鸦的脚上竟绑了一张纸条。
老者说道:“这有一张字条。”
公孙正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老者说道将字条解下,缓缓打开只见这字条上有六个用血写成的字。
老者读道:“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未落,一点寒光径直向司马德的面门飞来,公孙正与那老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司马德就要死于这暗器之手。
那从未出手的黑袍人动手了,他突然将眼睛睁开,原来刚刚那老者施展轻功绝技的时候他竟然是闭着眼睛的,只一个瞬间他已经来到司马德的前面双手一夹,暗器已经落到了他的两指之间,距离司马德不过一寸而已。
司马德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忘记用言语称赞此人的速度,只是本能的颤颤巍巍地说道:“多谢!”
原来这个最低调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他看了一眼司马德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那暗器上的纸条解下,那暗器上是绑有一张纸条的。
那也是一句用血写成的话:月黑风高杀人夜,孤客独行司马劫。
司马德听到后说道:“真是好大的口气,想要我的命,他还要问一问我身边的诸位高手乐不乐意!”
公孙正说道:“那是自然,此人要像取走王爷的性命还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不过那邋遢老人与冷面判官却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突然,司马腾怀中的女子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现在它正盯着司马德,正在对司马德说着话。
“大人,我们到了吗?”
司马德溺宠地看了看她,用及其温柔的语调说道:“还没有呢!你再睡一会吧!”真的无法想像这话竟是从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说出的。
那女子说道:“不了,我还要好好地配着您说说话呢!”
司马德脸上的皱纹已经笑开一双眼睛已经充满了情感,毕竟哪个男人不喜欢与漂亮的女人聊天呢?哪怕他知道她会骗他。
有女人陪伴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转眼之间他们已经到了太原,身穿白袍的司马忘忧站在太原城门前迎候着她父亲的朋友与朝廷的王爷。
司马忘忧的左面是魏无伤,他尽力地不把眼睛睛看向司马忘忧,于是一直目视前方,但是余光有扫到了本该看的地方。
站在右面的司空闲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或许他知道:当司马腾死时,司马忘忧与他已经无缘了。
司空闲又将手伸进口袋,抓出一把花生,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吃些什么,所以他一直在口袋里装着一把花生。
司马德五人先行,三千骑兵跟在后面,不过他们已经从五人四骑变为了五人五骑,毕竟他不是来玩女人的,是来吊唁自己“最亲爱的兄弟”的。
司马德看到身穿白袍的司马忘忧后连忙下马,跑到司马忘忧面前说道:“你就是司马腾的女儿:司马忘忧吧!我曾经在你时候看过你那时候的你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他又带着痛苦的声音说道:“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没想到曹操的传人竟然这么厉害,将司马腾杀死。”说道这里他的眼睛里已经有若隐若现的泪水。
他继续说道:“忧儿侄女你放心,我一定抓住夏侯复,将他带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
司马忘忧说道:“真正的凶手其实不是……”
司马德连忙说道:“你放心我带来了三个高手,抓住夏侯复只是时间问题。”
魏无伤与司空闲正审视着司马德身后的三个人。
魏无伤声地对司空闲说道:“你看那个腰别着金牌的人,那牌子是皇室御赐的,上面写着:公正无私四个大字,看来他就是在江湖上有公正无私之名的:公孙正。”
司空闲笑了笑说道:“公正无私:公孙正?他的公正无私我早有耳闻,对富人他是公正无私,但是对穷人他却是禽兽不如。”
魏无伤说道:“你再看那个浑身破破烂烂的老者,他的腿部功夫不弱,看来是个轻功高手。”
司空闲看了看那老者说道:“没想到在三十年前就闻名江湖的云里探花:贺鸦,竟然也做了司马德的走狗。”
魏无伤惊讶道:“他就是二十年前那个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从长安到了洛阳的云里探花:贺鸦,贺老前辈。
如果他真的是贺鸦,那么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司空闲说道:“哦?为什么?”
魏无伤说道:“为了褚飞涯!你有所不知,褚飞涯曾经向我说过他的师傅就是贺鸦,而据他所说:贺鸦平生只有他一个弟子,现在他唯一的弟子死了,他身为师傅自然要过来找出凶手。”
司空闲说道:“原来如此。”
魏无伤说道:“不过我想公孙正与贺鸦都没有那个人难缠。”魏无伤指着刚刚那个救了司马德一命的黑袍人说道。
司空闲看着那黑袍人的眼睛说道:“他就是那个在一夜之间就扫平鄱阳湖三十六寨水匪的冷面判官:绝无情!”
魏无伤说道:“绝无情,冷酷无情,是天下第一判官,天下第一无情人,相传有一次他的父亲犯了错,正好是他审理此案,他父亲请他开一面,但是他却毫不留情,将其送入大牢,铁面判官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魏无伤说道:“我也很佩服他,不过佩服的是他的武功,他的判官笔恐怕能够刺穿我的皮肉。”
这三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不过司空闲的目光扫视一圈后却落在了刚刚那个靠在司马德身上睡觉的女人,司空闲想道: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魏无伤看到司空闲一双眼睛盯着那女人看便用手肘顶了顶司空闲声说道:“你可是有了我家姐,可别对不起她。”
司空闲声说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魏无伤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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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闲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在长安城中的春风楼中赎出了连同花魁在内的所有妓女。”
魏无伤点了点头说道:“这风流韵事我自然知道。”
司空闲说道:“这人就是春风楼的花魁:碧玉贞,她还曾经给我下过药,不过我后来大人有大量替她赎了身,没想到她竟然跟了司马德。”
魏无伤说道:“她这样的女人吗!就算是脱离娼妓之身,为了荣华富贵跟一个王爷有什么奇怪的?”
司空闲说道:“但愿如此吧!但愿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