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站起身，叹了口气。

“别说没用的了，你跟汪嘉去苗芊芊公司，我跟文星去她家这边。”

话不多说，工作安排好后众人就立刻出发了。

苗芊芊大学毕业之后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但是租的地方其实距离自己的父母很近。

简文星和张勇上门的时候，苗芊芊的母亲眼角还挂着泪水。

“我闺女，死得好惨……”

给两人倒了茶，两位老人眼神空洞地坐在沙发上。

整个询问的过程都不算顺利，老人觉得闺女大了，很多事情就不能多管，虽然住处离得比较近，然而交流并不多，否则也不会在苗芊芊死亡半个月之后才报警。

“我闺女，生活作风绝对没问题！”

当张勇旁敲侧击询问苗芊芊感情生活的时候，苗芊芊的父亲非常激动，他觉得张勇在内涵自己已经去世的女儿。

“警察同志，芊芊这么多年，我都没听过她有男朋友，更不用说带男人回家这种事情了。”

还算冷静的苗芊芊母亲正面回答了问题，但除此之外也说不出别的了。

很快，简文星和张勇就重新回到了张勇的车上。

“只能指望汪嘉和李皓那边了。”

张勇头抵着方向盘，这个案子给他的心理压力莫名很大。

“说啥呢？去苗芊芊的家里吧，虽然鉴证科已经去过了，但是咱还没看过呢。”

简文星催促着，没有什么案子是不会留下线索的，只可能是没有发现。

“好！”

人在失落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人来激励，死党最合适做这种工作。

车子开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苗芊芊租住的公寓就到了。

这是一栋盖好没多久的公寓，各种设施都很齐备。

在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负责安保的人员就带着简文星和张勇到了苗芊芊的住处。

“苗芊芊，你熟悉吗？”

在保安带两人的路上，简文星开始询问。

“还行，我上晚班，她下班我基本都在。”

“见过她带人回家吗？”

“带人？怎么可能，她那个人啊，小心谨慎得很。”

“怎么说？”

张勇听到这里，不禁催促对方继续说下去。

“有一次一个送外卖的正好跟这个苗芊芊同路，苗芊芊就以为那个外卖小哥是在跟踪她你知道吧？当时她哭着跑到我这来说有个男的跟踪她，我们几个同事都带着棍子就出去了，把人家外卖小哥吓得啊！结果一看人家的外卖单子，误会一场，她还跟人家道歉来着。”

听到这，张勇赶紧询问那个外卖小哥的情况，还要求调出当时的监控，毕竟这种情况虽然不至于会杀人，但是肯定要纳入搜查的范围的。

正说着话，苗芊芊租住的2305室到了，门口还有一个站岗的警察，见到张勇和简文星还敬了个礼。

保安拿出房东寄放在物业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股垃圾味儿扑鼻而来。

“警察同志，你们之前也有人来查过，垃圾都拿走了，这还有味儿，真就离谱，还不让开窗。”

“这房子的房东……”

“一直都在国外，都是中介安排的房子。”

保安没进屋，张勇又问了几句之后让他先走了。

“进去看看，不过有用的线索应该都已经被拿走了。”

张勇戴上手套的功夫，简文星却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

“哎？你去哪？你不看现场了？”

看到简文星一直看着别的地方，张勇忍不住出声询问。

“那啥，我有点在意的东西在另一边，你先等等。”

丢下这句话，简文星就跑到了走廊的另一边，只留下张勇跟站岗的警察大眼瞪小眼。

“对不起，一个人不能进入现场。”

站岗的警察看着张勇，慢慢说了这么一句，按照规定，勘察现场不能单人进行。

“哎……”

另一边的简文星之所以把张勇扔下，主要是因为他在系统地图上看到了一个红色的线索提示。

等靠近之后，发现是一个小男孩在玩纸飞机，而那个纸飞机正是线索。

“啊！我的飞机！”

小男孩冲着纸飞机的尖头哈了一口气，纸飞机果然不负众望，飞到了存放消防设备的小橱窗上方。

“哥哥，你帮我把飞机拿下来吧！”

看了看简文星，小男孩一脸纯真地请求着。

“上面很多灰，拿下来也是脏的，而且那个飞机那个小，你看哥哥给你用纸重新叠一个，叠个大的。”

简文星拿出背包里的画纸，给小男孩重新叠了一个纸飞机，男孩说了声谢谢就开开心心继续玩了。

等男孩走远了，简文星从橱窗上取下了纸飞机，那飞机明显是一张名片叠的，所以个头小很多。

“你看什么呢？”

张勇循着方向，看到了简文星呆站在原地。

“一张名片。”

简文星把名片展平，递给了张勇。

“心理辅导教室，赵年庆？干嘛的？心理咨询？看这个地址，怎么也不是个正经地方，那边全是酒吧吧？”

“听起来应该是类似的，这个说不定是破案的线索。”

“你这想破案的急切心情我能理解，但不能捡个名片就说是线索啊！咱先跟我回去看看苗芊芊的家，一会还要去跟汪嘉他们碰头看看情况……”

“不是因为急着破案，你看这个名片背面……”

话没说完，张勇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什么？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