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捕前的一晚,我听到他在电话中向一位名叫约翰逊的朋友提到咀咀屋,那是兰桑姆小院里的一家非洲艺术品商店,店主名叫恩科万——咀咀屋是我最后从希尔顿嘴里听到的线索,他被捕后我一直在追查。”
舞台上鼓声越来越响,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琼斯狂乱地进行着独白,他手里的火枪数次抵在脑边,划手的合唱声愈发欢快,这一切不过是他走向毁灭前的回光返照,大幕骤然落下。
幕间,门外脚步声纷纷乱乱,包间的木门不时被碰响,米莉心无旁骛,继续开口:“店面狭小,白天客人寥寥,晚上照常闭店,只有月朔例外。”
“每个月朔,都有二三十人在凌晨涌入,这与希尔顿被捕的时间吻合,这些人大多穿着简陋,身材像是建筑工人,前个月,有人身着警服夹杂其中。”
“我摸清时间,提前在圣尼古拉斯公园正对西137街的路口蹲守,我长了脑子沃尔特,一次也没靠近过兰桑姆小院半步。”
“零点前一个小时,半人高的板条箱运进了咀咀屋,我希望那是私酒,可哈莱姆区频发的死亡与失踪案件不得不让我重新考虑那箱子...”
第七幕已经开演,娃娃大小般的蛆虫四面八方向琼斯涌来,这一团团无定形的黑色恐惧逼得他四处逃窜,又反反复复回到原地。在恐慌与幻觉交织的戏剧高潮,一声咳嗽轻微而又明晰。
“唔?唔!”眉头一挑,伊莉丝伸手将米莉的嘴唇牢牢捂住,与沃尔特对望一眼。
沃尔特冲向房门将其向外撞开,尖叫声夹杂着沉重男音吃痛的闷哼,沃尔特在杂乱人群中看到一抹黑影惊慌失措地向大厅钻去。
没有犹豫,沃尔特紧追其后,这时他高大的身材反倒成了阻碍,左右挤开人群,观众骂声不断。
转过挂着空旷沙丘与荒漠油画的拐角,沃尔特一把推翻拦路的印第安人骑马铜像,灰色大衣即将从剧院门口消失,他大步向前,借门框转向继续狂奔。
二人在斜插向中央公园的圣尼古拉斯大道上一前一后跑了半分钟,随着沃尔特渐渐逼近,那黑人转身突施摆拳,嘴里大声疾呼:“快来,116街帮白鬼惹到咱头上了。”
打拳是沃尔特的本行,眼见侧身的摆拳没发上力,他左肩顶住,空出的右拳带着寒风往肾脏打去
“都他妈过来,他以为这里谁...噗...呃...”
一拳过后,那黑人蜷缩在地,双手用力挤压着自己的侧腰,只剩下呻吟声断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