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姑娘!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和冬梅都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们!”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裴双将人扶起。
“春草!”月季惊讶叫出声。
春草一脸泪水,“双儿姑娘,我和冬梅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月夫人!是她!是她威胁我和冬梅,说若是我们不那样做,她就要杀了我们家人。
“冬梅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月夫人说,若是冬梅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她就派人杀了他们!”
眼前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不想的啊!我们照顾玉涟奶奶那么多年,她都不曾骂过我们!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春草说着,又跪了下来,头重重磕在地上。
月季和馒头将春草搀扶起来。
当日事发,裴双就觉得事情蹊跷得很,原来果真是昭月威胁了人。
她双眼渐渐泛红,深呼几口气后,迅速走到昭月身前,扬起手。
“啪~”
昭月被打得脸一歪,扭过头,双眼像是淬着毒,讥讽道:“怎么?现在不嫌我心脏了?”
话音刚落,裴双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你该死!为了对付我,不仅不顾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安危,竟然还逼死玉涟和冬梅!”
裴双从来没有像痛恨昭月这样恨过一个人。
她双眼赤红,脸冷如冰。
“若不是孟将军和孟尝的事还没有弄清楚,我今日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双猛地甩开手,“赵淮,按住她的头,给两个香炉各磕五十个头。”
昭月瞪着她:“你也只能这样对付我,就算是死,我也会是被皇上处死,你就算再想对付我,你也没有机会!”
一听这话,郑子宕郑子林和裴双皆是神色微变。
她说这话,无疑就是承认自己与当年孟将军之死、以及孟尝遇险都有关系。
裴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可不一定~”
说完给赵淮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上前按住昭月的头,狠狠朝下摁去。
昭月也是狠,头磕在地上几十下,竟是一声也没有求饶。
裴双不再理她,走过去春草身前,叹了口气。
“当日的事,后来我时常想起,也猜过,你和冬梅二人是受了她的胁迫,只是没想过,她真的这么丧心病狂。
“过几日我会让人给玉涟和冬梅做一场法事,你若愿意,也可以一起去祭拜下她二人。”
“好…我去…”
裴双看了眼她的妇人打扮,“你成婚了?”
“是,那日的事发生后,我一直担心月夫人会派人对付我,还好二爷找到我,帮我逃出京城,并答应照顾好冬梅和我的家人,我去了南边一个小县城,不久后在那里安了家。”
郑子林突然转过头来,死死瞪着自己的二哥。
“你瞪我做什么?”郑子宕翻了个白眼,“咱俩那时的关系什么样,你不记得?就算我跟你说出实情,你会信?”
郑子林垂下头,眼神落寞。
玉涟和冬梅死亡的真相,让裴双异常难过,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留下。
走到郑子宕面前,“二爷,可不要让她跑了。”
“郡主放心,事涉孟将军,家父也一定不会放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