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降倩倩朱点,白白夜夜罗花。
求求来来知某,坤坤乾乾移煞。
技技学学来走,非非是是谁夸。
原来是非骨也是骨,到头来为啥?”
“啪!”诸位看官,咱们书上回。上段书讲到那孙行者往南海处找观世音菩萨寻借扇之法,又翻身到天门上去,往水部调神,玉皇见二人之面方借神与二人,又水部众神代王母与铁扇和好,孙白猿三调铁巽扇,灭得大火,只热原先几点热温,那唐和尚正别了结义高昌国王,几个过了火焰山,这正是:
“兴火几到灭,空为三倒协。
内识三般宝,外作友分别。
合明火巽种,言破水中月。
原有三将和,可叹一心烈。
别过前心业,归入正法学。
巽坎合并用,猿青高作谢。
合了本相象,笑了路上别。
拍身上龙马,再往诚心却。”
话表他师徒几个上了大路,行者在前牵马,悟浄左右伏侍,呆子扛着担子,哼叽叽,一时失语,问云:“哥哥,几时到得西天?”行者听了,笑嘻嘻,答曰:“你管几时到?还早也。自小时到老,老时到小,老小千番也还难,若心诚也,心心回头处,即是灵山。”
八戒听了,啍叽叽,笑语语,答曰:“我老朱也几时一时语差失口,哥哥莫要见怪。常语云:细兄细弟皆于堂,令门令表亦在同。俺几个兄弟,不必当真言语。”
行者听了,笑了笑,云:“是这意儿,只是有时假言语不得,假言语便是常言:‘兄言弟语亦假作,一时台堂响不叮’了。”
呆子听了,不知听懂了么,乃笑呵呵,背着担子行李,往大路大去,一时停山路来,放下担子,行者嗔怪几声,睁金睛处,见那里有几座大坑,你见乃那:
“烈火烧空望,别离动飞禽。
山中虎跳躲,路上獐机灵。
乌乌不见处,碧碧有光云。
单思崖边过,往镜台外观。
空空俩对魔,明明金里泉。
高松垂枝败,阴绿不布开。
不见行人处,只好过岭看。”
那法师见了,问行者云:“徒弟,此为何地也?”行者乃答:“老师不知,此唤作‘火炫头’,乃玉帝当年遗火神众往下降妖降的天火,常年人来,说前面有妖精,还清万千小心。”
言罢,取出棒子,念声咒语,突见现金桥一坐,行者并众走上,又见深沙把那腰间的水儿洒洒,气儿飘飘,挥动而皂色衣袍,亦念声咒语,乃般来沙土填平大坑,行者又笑了笑,念神咒,变两条水龙息灭天火,把呆子扶起,龙马起绳,往前走去,步行数十里,到一岭,你见那:
“狼虫豹亡别,隐鹤玄猿去。烈风千凡过,冷名处处形。蕊红猩色点,迷青动起尘。千方不见影,热腾浪流滚。东边低崖弯月藏,右下日明反金乌;南欢盛盛炎边火,北方玄去不见形。热热搜搜天刚暗,单卧排弥虚作边。”
法师一时可渴,云:“徒弟啊,我一时甚渴,可请否与我取水来也?”行者乃取金钵,与众道:“诸位看仔细,这山上有妖精迷人,还看好师傅!”
言罢,一云翻去,不见形也。
却说法师处坐等苦久,一时见头晕目眩,见半空中出现一个女人,你见她:
“朱唇白面掩,金柳败红梅。皎兔光蕊朵,二新滚似银。半空娇不洒,黄眼刀耳倩。穿一条,不长不短,绣青兰,点白墨,生几彩的白罗裙子;戴一顶,点红親,运藤萝,放别光的白罗帽子,手拈白罗花一朵,形过月上真天女。动与西施羞洛神,形过苏妃更嘻人。”
真个是:“妖娆能可燃前火,带舞可生宴上雄。”
那女的系白罗裙,手拈白罗花一朵,面笑盈盈,脸比天上珠玉,体若轻燕倒兴。你见他,一步步走到玄奘前,问云:“各位长老可是去取经的?”那声音,似春莺啼晚,把个八戒迷个五醉,云:“女菩萨,你手怎还拿个花也?”女子答:“奴奴原无婚配,昨日到山间遇刻心上人,今日来山中看他的。”那八戒听了,更是神不合拢,禅心大乱。深沙见了女子,生色生嗔,手中法杖握紧,只不言语。法师也不语,继续坐于那儿念经。
一时间突见空中祥云生起,正赶上那猿行者取水回来。好行者,见了那女子“笑盈盈,白纤纤,金竖眼子“乃下云把水递与师傅,与法师说:“法师,我常年听得人言讲,说这岭里有白虎精作恶迷人,师傅万千小心也。”法师饮了水,问云:“徒弟,此可为妖精否?”那行者取出铁棒,笑云:“待我试他一试。”
言罢,那行者上前问云:“施主何名?”那女答:“奴奴乃白光国银盛镇白虎庄人士。”行者笑了笑又问:“庄上几人,与此几远?”女人答:“不远,三里路。”行者听了,乃大笑,一对金睛喷放,手中棒起打来,那女子乌一声,不见本形,不见血水,空留一条老尸在那,行者上前想不予活口,突见那怪顶上白烟一冒,道声:“哪里走?!”
那白烟见了行者十分俱怕,一时变出两个虎精来挡,尽被行者耍宝剑尽数杀之,赶到山头处,见那堆一条十余里宽长的白骨,认得乃明皇太子换骨所在,又笑云:“白虎精,你当我认不得你?”那女怪所了,乃笑几声,变化高百尺宽六丈的通体雪白大虫,手作利爪,你见她:
“惨玉狨毛裹,首似野苗形。身穿金钢过,足下浊生顶。一双眼,放红光,威风无比;一对爪,利如勾,百鬼哭嚎。阵一声,山中精魄散;形一动,叫人不永超生。形若那,活脱脱,秀乌王字的山中大虫;型活比,山雄雄,镇百兽的林里狮子。超过白象大小,力比大鹏篮腾。脱得了美人销玉骨,乃作山间饿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