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傅,这沉秋剑客为何要千里迢迢的来咱们南方地区?”
赵扬斜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随后一饮而下:“若我没猜错,他应当是进京面圣去的。”
说着,赵扬拿起筷子夹了片羊肉在碟子中来回蘸了蘸后吃下。
“请师傅为徒儿解惑!”
“为师今日心情好,就为你说一说这江湖……”
“小二!”
赵扬话说一半被门口传来的一声大喝打断。
新的酒楼大堂之中的众多食客纷纷转头,欲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嚣张。
“赵公子请进,今儿赵公子要吃点什么?”小二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滁州城恶名远扬的赵公子。
这滁州城自古以来便是军事重地,如今又是拱卫京城的北方门户之一,城内的高官子弟不在少数。
只见来人一袭青色夹绸长衫,头戴镶有一节小指大小绿色宝石的银色发冠,发簪之上嵌有一颗绿色的小巧宝石,手持一把淡绿色长剑,一身装扮倒是与荀青有着几分相似。
观其脚步虚浮,气息不稳,脸色潮红无光,双目暗黄无精。
一看便知此人虽有三两拳脚功夫,但终日沉于酒色,已伤根本。
其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穿棉布短衫的下人,步履沉稳,双目含煞,想来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数。
银冠半绸衫,嵌珠玉宝石,这是官家子弟,且其父至少是五品官员。
“一壶陈年状元红,一盘上等卤猪肉,两个小炒。”
那年轻人将手中长剑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随后坐下。
赵扬仅是转头看了一眼,便立即把头转了回来,在看下去,他赵扬怕忍不住手中的这把刀。
“拙劣的模仿。”
赵扬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小二!”
“客官您吩咐。”
听到声音的小二急忙小跑着来到赵扬身旁。
“结账,再给我安排两间人字号客房。”
“好嘞,酒菜一共十三钱,再加两间客房,一共是十七钱。”
赵扬将手伸进里衣数出十七枚银钱,在手里掂了掂,放到小二手中。
小二接在手中看上一眼便知真假多少:“不多不少,客官您请。”
将钱收好后,小二伸手,引着赵扬二人往酒楼后方的客房走去。
翌日鸡鸣时分。
因为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荀青于客房准时醒来,穿衣起床,并将木窗推开。
初春的寒风瞬间涌入还有些余温的房间,让荀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明月高悬,群星争辉,银河垂挂,虽是一番美景,但每日都见,也就没什么值得惊奇的了。
看着客房楼下安静的小院,荀青不由暗叹一声,出门在外总归不如在家中那般自在,此时出门练剑,扰人清净不可取。
只能深吸一口窗外的空气后,转身盘腿坐于床边,五心向天,闭目打坐修炼内功心法。
直到街上传来更夫敲打铜锣之声:“咚——咚!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慢四快,五更天,卯时已至,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