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怀着极大的兴趣关注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为了和姑娘们打成一片,显示是自己人,她学着姑娘的样子抽起烟来。
秋颖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站在吧台边抽着烟,要一罐啤酒,毫不隐瞒地讲自己的故事。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一米六五的身材显得很苗条,不胖也不瘦,凹凸有致。齐耳短发,露出白嫩的雌激素滋润的光滑细腻的脖颈,大眼睛高鼻梁,长着一张网红一样的瓜子脸,说话带着浓重的西部山区口音。
“我妈前面生了三个姑娘,一心想生一个带把的,”秋颖吐了一个烟圈,显得很无奈地说,“结果我不争气……”
“这也不是能怪你啊!”于敏插嘴说,“怪你妈没挑好时辰。”
“我也是这样想,能怪我吗?……后面第五个总算带把了。全家人都高兴,捧着惯着……结果我就被边缘化了,读完小学就不让我读了,在家里帮母亲干活。十八岁就去城里打工,开始在饭店端菜洗盘子,老板娘是个小气鬼,苛刻的要命,摔坏盘子扣五十块钱,客人投诉扣五十块钱,迟到扣五十块钱,一天工资才一百块钱,有时候都不够扣的。实在没办法,换了一个宾馆保洁的工作,一个月三千的工资,二千回家给妈妈,自己花一千,一千花不完,一个月能存五百。在宾馆碰到一个带女人开房的美容美发店的老板,说我做保洁太可惜了,叫我到他那儿干,包吃包住,三千块打底,还可以提成,干的好上万也是有可能的。我心动了,就跟着他干了。”
“就不怕扫黄吗?”于敏担心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秋颖喝了一口啤酒润了润嗓子说,“开娱乐场所的老板,上面没有JC罩着,哪里开的成,一有风吹草动,电话打过来了。有一个小JC经常白嫖,干了事不给钱,虽然讨厌,也不敢得罪,运动来了也会打电话来……”
“也是,”于敏同意地说道,“有没有看对眼的,你爱他,他也爱你……以前日本好像有这样一个电影……”
“谁会稀罕我这样的人啊?……天下男人都一样,”秋颖把烟蒂使劲按灭在烟缸里,“你年轻漂亮,他就想要你的身体,你越骚越会玩,他就越喜欢,如果做老婆就不干了。男人能玩女人,咱们也能玩男人,这样想心里就平衡了。”
于敏爬在秋颖的耳边小声问,“你玩过多少男人了?”
秋颖吃吃笑了起来,“谁记这个啊?”
“男人就记,”于敏回道,“报道过一个贪官,玩一个就剪一撮毛,夹在笔记本里,注明某某的留下来做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