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前序(1 / 2)行云难至红尘变首页

“老贾,老贾呀,大兄弟~,你得帮帮老哥呀。”门外急呼呼冲进来一个人,中年汉子放下手中正在抛光的木头,向门口看去,来的是村里东头刘家的二愣子。“刘二哥,啥事?着急忙慌的,别着急慢慢说。”中年汉子擦了把头上的的汗说。刘二楞子抹着眼泪说:“俺老爹走了,你可得帮帮老哥啊。”二愣子他爹今年一直身体不太好,老是咳嗽好像能把肺咳出来一样。老爸拍着刘二楞的肩膀“节哀啊刘二哥,大爷走的这么急,给我三天,三天给你打出来…”中年汉子安慰着送走了刘二楞子。

我叫贾行云,生活在鲁地泰山不远的一个名叫小李庄的村子里。听母亲说十年前母亲跟着父亲讨生活来到了这里。

我叫贾行云,我母亲叫龙雪,父亲叫贾青峰。父亲会些祖传的木匠活,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木匠。靠着给村里打点家居或者木制用品养家糊口。当然村子里的棺材基本都是父亲打的。

当天父亲就选木开工,经过两天的早起晚睡,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打出来一口刻有精美云纹图案的棺材。上了漆后停放到了院中风干,在屋里的贾行云看去,月黑风高孤零零一口黑棺停放在院中,偶尔还有些不知名的虫叫,让年龄尚小的我浑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四天的早上,天还没有亮二愣子就叫人将木棺抬走了准备送老李头入土。

中午父亲带着我去参加丧礼,席间吃饱喝足的我耐不住寂寞在各个桌前跑来跑去,那时的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一个头戴帽子衣服破旧的老头正在灵堂边的角落里蹲着瑟瑟发抖。出于好奇我就跑到老头身后就问“爷爷,你在这蹲着干啥呢?”老头慢悠悠的转过了头,只见他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神迷离。这不正是遗像里的老刘头吗。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喊了一声爸爸转头就跑。我把发生的事告诉亮正在喝酒的父亲,父亲什么也没说进屋看了看又走了出来。从街上找了几根树枝,又端了一碗水走了进去。我也悄悄地跟在了父亲的后面,只见父亲用树枝在屋里土地上摆了一个口字并将水倒在了里面,不知道口中念叨着什么随后用手一指,在父亲旁边伸着小脑袋的我便看到树枝中的水中像是屏幕一样呈现了一个漩涡不停地旋转着,可水面却平静无波很是奇怪。只见漩涡越转越快竟然形成了一股吸力,看着这个漩涡仿佛有一种魔力拉扯着我的眼神,随着父亲的手指方向在角落里的老刘头时,我便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只见角落的刘老头身形渐渐虚幻,最终变成了一股黑烟转着圈的向我飘来。

吓得还不懂世事的我紧紧搂住父亲的脖子不敢去看。不敢睁眼的我感觉没有异常,于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刚刚刘老头变成的一大团黑烟只剩下了一小团,黑烟像是个漏斗似的,不断的被地上水幕的漩涡吸进去,随之漩涡慢慢的消失于无形。当时的我只觉得神奇好玩,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开阴路得法子,父亲以柳枝为界隔绝地气,以水为媒,念开阴咒打通阴阳送老刘头入阴世。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父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木匠。对此类事情我是又害怕又好奇,每天缠着父亲给我讲鬼故事,还吵着让父亲教我那些古怪的方法,但是都会被父亲以各种理由拒绝,记得有一次父亲被我闹烦了还差点用鞋底打我屁股,从那之后也慢慢淡忘了这件事,但是始终没变的是我的眼睛还是能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变故

一晃眼一年过去了,烟囱里冒出阵阵白烟,父亲在院里给隔壁王叔家打着木窗,贾行云像往常一样,坐在父亲为贾行云打的小板凳上看他细心地打磨,不一会传来母亲的声音“吃饭啦,你爷俩歇会吧。”

夕阳西下贾行云一家三口围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吃着母亲烧的拿手菜。父亲喝了一口自酿的白酒摸着贾行云的头说:“小云也快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明年打春我找找咱村王老先生让他儿子给咱娃找个好学校。”父亲又问贾行云想不想上学,贾行云连忙回答想,因为每次贾行云看到同村二胖背着书包从贾行云家门口神高气昂的走过都十分拉风,父亲看到贾行云兴趣浓浓的样子也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