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言还是一脸冷肃，没有任何要宽容怜悯她的意思。

冷如霜见让他念动情不能打动他的心，只好使出最后一个杀手锏，“言，就算你不爱我，你厌恶我，可是我的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难道你也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闻言，夜祭言眼瞳抹过一抹异色，“你们都出去。”

“是。”

手下都撤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夜祭言，冷如霜还有两具尸体。

夜祭言之所以没有去另外一个地方，就是要让夜御轩死不瞑目，让他看着自己一意孤行要他娶的女人要怎样受折磨。

他的手冷冷探出，揪住冷如霜的脖子，“你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不是你的是谁的？”冷如霜瞳孔浮现莫大的惊恐，语气尖叫，“夜祭言，你就算恨我，也不会否认孩子是你的事实吧！”

对这一点，她是十分有底气的，她以为自己就只有夜祭言一个男人。

夜祭言笑意更冷，还带了几分嘲讽，几分戳穿的快意，“你错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我的！我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他的目光划过他的肚子，“孩子是我的手下，你大概会猜到我会让谁去做这件事吧，你好好想想，每天跟你同床共枕的男人的真的是我吗？”

冷如霜被惊出一身冷汗来。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样仔细一想，果然发现有些细微的差别。

虽然在睡觉的时候，夜祭言离她远远的，也不开灯，可是翻身的时候，她还是不免碰到他的身体，她当时没有深想，现在回想起来，躺在她身侧的男人身上有凹凸不平的伤痕尤其是指腹，有严重的茧子。

她明白，夜祭言出生在这个家庭，免不了要去经历撕杀，要面对一些不好的事，可是他毕竟是发号施令者，好多东西只要开口，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她猝然想到每天跟在夜祭言身边那个沉默的黑鬼，他的身材跟夜祭言有几分相似，个头也差不多。

倘若他装成他，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她也辨认不出。

她的身体开始抽搐，想到跟自己纠缠的是夜祭言的手下，还跟他有了孩子，她感觉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不，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你一定是为了给顾烟姗报仇，故意这么说的！”

她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神色也有些癫狂，“你在骗我，就算之前是他，还说得过去，可是后面分明是你和我同床共枕又没有关灯。”

要是对象是黑鬼，她会觉得恶心至极，痛不欲生，还不如死了算了。

“冷如霜，你不会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人皮面具吧！”

夜祭言鄙夷地看着她，目光冷到了极点。

因为她的执恋，让顾烟姗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而且顾烟姗心里有了阴影，他想修复关系只怕也是很难，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要是她安安分分，不耍什么心机，他也许还不会这样对她。

冷如霜彻底瘫软，绝望地问：“那你打算怎么报复我？杀了我吗？那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身体不干净了，孩子也不是夜祭言的，夜祭言也不爱她，她是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