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过给他顶锅的,没想到啊他还是低估了皇帝的下线。
“陛下,臣一时妄言不必当真。”
此言一出朝中议论纷纷,谁也不敢说什么,不过陛下对临江王确实是恩宠。
“要是朕当真了呢。”
“陛下,殿下重伤而归,病中呓语。”
轩辕尽节现在才看出来,自己这位老师表面上是皇后一伙,暗地里一直是自己老子的人。
怪不得要演那么一出,在这等着自己呢,怪不得召太医。
“就这么定了,来日将人带到宫中给皇后看看。”
琴栎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可能是扯到了伤口,疼的他直冒冷汗。
“陛下!臣能否向您讨道恩旨?”
皇帝瞄了他一眼,示意内侍扶他坐下。
“说。”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指着他大声呵斥道:“放肆!”
这一幕可把这殿中老臣看呆了,丝毫看不懂这临江王的操作。
“好了好了,你莫要在胡闹。”
轩辕尽节气的都想骂街了,这是胡闹,究竟是谁胡闹。
“尽旻,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也不小了,该学着为朕分忧了。燕山的事你就担起来吧!你兄长伤重神思不济,也不好过多操劳。”
轩辕尽旻看着自己的老爹,还有气血上涌的兄长,顿时觉的自己当个炮灰也不错。
此时大殿上响起了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众人纷纷看向了临江王。
也只有皇帝知道,自己这儿子为何如此。
“满身白纷纷的没个忌讳,年轻人还是要稳妥。”
这死老头是说衣服吗?这分明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
轩辕尽节承受着满殿不解的目光,只得起身回道:“是,陛下。”
此时兵部有人站了出来,看来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轩辕尽节回京演给他看呢。
“陛下,今天下太平,只有西戎,南夷未平,臣觉得是时候整归天下大营了。”
此人正是兵部侍郎褚轶,实打实的皇帝亲信,算计自己都不避人了。
“此事是临江王的差事,不过琴栎病重,不知众卿觉得何人能够胜任。”
轩辕尽节觉得自己要是在不说话,就要被自己亲爹玩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梁桢截胡了,这几个老头就是故意的。
“陛下,三殿下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点事情练练手了。”
梁桢此言一出,朝中一片哗然,正在众人议论之时,一把镇尺砸在了殿上。
皇帝这是发怒了?
“陛下,臣愿担此责。”
轩辕尽节赶在皇帝说话前,将话头截了过来,这差事握在自己手里可能还有一线转机。
不管那俩人是不是有意要交给老三,自己都不给这机会。
“好。”
“练手?也不能拿朕的军队来练手。”
皇帝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矛盾,这临江王还不是十五岁入的军营,怎么三殿下就是练手了?
都到这份上了,何人不说一句,圣眷正浓。
这下算是彻底把皇后一党得罪死了,自己这老爹还真是会给自己拉仇恨。
下了朝,皇帝单独留下了轩辕尽节两兄弟。
“尽旻,好好干,朕对你期望甚高。”
皇帝破天荒的拍了拍自己这儿子的肩膀。
“谢父皇。”
“琴栎你怎么半晌不说话。”他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没数吗?锅没甩了还多了几个仇人,这都是什么事。
“回陛下,臣无话可说。”
轩辕尽节心中怒气横生,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气炸了。
“哼,你在朝上这么放肆,朕还没追究你呢。”
轩辕尽节终于忍不住了,厉声质问道:“那请陛下废我尊位,贬我下堂。”
他也是拿稳了皇帝不会动自己才会如此的放肆,毕竟谁会想死。
这惊天的言论可把一旁的轩辕尽旻吓到了,急忙跪倒在地上。
“父皇,皇兄一时妄言,父皇息怒。”
帝王看着俯在地上的儿子,眼中丝毫没有动容。
眼睛一直盯着的是这位临江王殿下,“朕并未动怒,何来的息怒啊!”
“琴栎,你让朕越来越期待了。”
说完就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轩辕尽旻,和满心怒火无处发泄的临江王殿下。
“父皇这是何意?”
“你早就知道了。”
轩辕尽节把跪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是。”
“你简直就是糊涂,你可知你要是娶了栗家女,此生与那位置无缘了。”
轩辕尽旻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是个未知数。
“此事你不要管了,我不会让你陷进去的,燕山的事我不会插手,这是你翻身的机会把握住。我会暗中帮你。”
他气的抚上了胸口,靠在了门柱上。
“半月后是我母亲的祭日,我会求陛下准你出宫建府,你再忍几天。”
轩辕尽旻急忙过来扶住了自己的兄长,心里他是感激的,但对方这么做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可怜吗?
他不想要施舍,可凭他自己又没有办法脱离这泥潭。
“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跟陛下作对罢了,你只是顺势而为。”
“哈哈哈,子若类父,父忌惮;子不类父,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