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以后侵入我生活的世界太危险了,乃至于被锁链拉进去,连是一个什么样的囚笼都没有看清楚,兴许狭隘家徒四壁,兴许除去现在站立的地方,皆是深渊,真可悲。
我伫立在原地太久了,等到耿译挂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拉我去医院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这个死胡同我估计是走不出来了。
“她做不到”耿译开车的时候对我说,我愣了愣,很久才反应过来,或许他以为我之前是在思考这件事吧。
……
一大早被塞萨尔拉起来晨跑,但时间不长,毕竟上午有课。
我对化学没有什么兴趣,像大多数人一样把化学反应出现的绚烂当烟花看,至少那兴趣是绝对比不上我对耿译授课这件事。
我并没有迟到,因为一直有踩点的习惯,但是耿译来的要比我想象中的早,他手上拿着一个银白色的平板,专注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特意把头发扎起来,走起路来感觉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的,噢,我还是青春洋溢的年纪。
是,这些天的事被蒙蔽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却有些不想打扰他,承认或不承认,耿译都也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人。
我听见下面同学在叫他,应该是提醒他有一个我在外面,虽然我知道,我不是因为时间问题而驻足。
他抬头,我不自觉的为什么,对他笑了笑。
他沉默了几秒钟,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其实不必他示意,我不知道心里突如其来的一种淡淡甜味代表什么,好比你养着一只波斯猫,早晨起床时发现它在看着你,以一种温柔的姿态,然后你颔首,回之一笑。
挑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我看着他放下原先的平板,然后打开多媒体,很可惜也没关系,那一天他讲的东西我半点没有听见去,只是觉得,他平时话很少的,讲课那么细致。
下课以后临走之前他把放在讲台上的那本书放在我的手边,我快速翻了几页,手写花体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