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凌然伤他不深,大夫确定他身体无碍,可以骑马活着回到大昭时,凌然过来了。
高大健壮的男人盛气凌人地踏入了房间,“砰”一声将佩刀拍在桌案上,双臂交叉睨着正在整理衣着的男人。
江匀珩穿着玄色窄袖劲装,镇定自若地绑着腰封,周身的线条凌厉,如挺立的苍松。
他抬眸看向凌然,眼神不愠也不怒,声线清冽却掷地有声问道:“祁宁都尉之子李寅礼?”
凌然轻狂地笑了笑,江匀珩遇到他之后都被困制,他的身份不可能是刚查清的,最有可能是此人早就知晓清歌的身份,调查过清歌,附带了解了他,如今再通过不知什么线索锁定了他的身份,如此心思缜密之人……
“本王真希望你是盟友。”
江匀珩没有回应,他理解凌然的选择,但不代表他认同。
“清歌不在云秦?”
“我劝你滚回大昭,安心归农,不要再过问国事。”凌然凛声道。
“大王是以何立场提醒在下?不管是因何故,在下都不会就此回大昭,清歌还未寻到,家弟的死也还有蹊跷。”语毕,江匀珩拿起江匀燮的佩剑,欲要离开。
“你弟弟是本王杀的!”凌然拦住他。
“不,家弟没死!”
“你白日做梦不成?”幽冷面具之下的脸嗤道。
江匀珩用刀鞘打落凌然横亘着的手臂,毅然离去。
凌然嘴角挑了挑,“罢了,你们的家务事……”
北厉
“你是谁?”
容宜看着坐在床榻边的年轻男子,又看了看他紧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眼神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我是北厉王怀逸。”
男人答道,年轻的脸上毫无生机,黯然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王?你看起来这么年轻,真的是王吗?”容宜疑惑问道。
“嗯。”他点点头。
“那我应该起来向您行礼。”容宜觉得他没有撒谎,立刻转变态度,想要起身。
“不用,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应该平起平坐。”他握住容宜瘦弱的肩头,温声道。
容宜瞳孔微阔,有些震撼问道:“真的吗?我的夫君竟然是王?那我是谁?”
“你叫清歌,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一起长大,情谊深厚,顺理成章结为了夫妻。”他看着懵然的容宜,琥珀瞳里情绪不明。
容宜望着金色的床帐顶,拧紧秀眉思索着,可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可我为何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你落水失了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