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心情好了,不喝茶了,就你一个人出来?”
林麟看到光武突然出现在眼前,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嬉笑着对光武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似乎是故意要在言语上玩弄他一下才肯罢休。
“就是咯,平时你们几个都躲在零件里面休息,今天难得看你一个人出来搭理我们。这也是,我们都快被打死了,你还不出来搭理我们,真的是。”
刘樱对此感到十分不满,上次光武一行人摆烂的那件事让她印象深刻。尽管心中的颇有微词但也尚未到达咬牙切齿的地步,她紧紧地攥起拳头,并朝着光武做出了打拳的手势,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然而,这仅仅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动作,表示她的态度而已,并不会真正动手打人。
“…”
韦弦没有说话,他沉默地走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和脚下的路。他静静地听着,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步伐变得缓慢起来。
“所以你认为人们就是天生就是坏种吗?还是说,人们能做好,也是因为有某种力量的制约?”
阴洁虽然是在回应光武所给出的那番话,但她的目光却越过了光武,直接投向了林麟身上。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意和思索,仿佛在透过林麟的外表,探寻着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种意味深长的注视让林麟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阴洁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然而,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表现出来,而是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静静地回视着阴洁。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阴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好奇、有审视,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审视的意味。
在这短暂的对视中,周围的气氛变得些许尴尬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但他们谁也不想轻易打破这份沉默。
“这只是我个人一家之言吧,我觉得人都是需要约束的。只是说,这个约束如何定义,是哪种形态的约束,这一点我就不好解释了。因为事情很复杂,不同的事情有不同的约束方式。当然,有的人会觉得约束是一种不自由。但是我觉得自由和约束之间本身就是一个并存的关系。只不过在不同的事情上。自由和约束往往会互相变来变去。”
“我就举个例子吧,你看看那些部落领主,他们能够自由的使用奴隶去帮他们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对于奴隶来说,奴隶并不拥有自己的人生自由。”
“扯到这就有一点复杂了。反正吧,我的观点就一个,人类必须要受到约束。”
“胡亥如果再统治得久一点,我们也会看到他对你压榨的手段的。不过,正是因为你们几个出手了,提前让胡亥出局了。因此,人们也就只感受到了胡亥的好。”
“即使坏的结果没出现,也仅仅只能够说明那种产生坏的趋势被消灭了而已。”
“并不代表坏本身就消失了。当然,普通的平民不会想到这一层的。都如同你所看到的一样,他们已经死于自己的内战之中了。”
光武用他那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之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最终缓缓地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回到了灵界之内。
“自己倒是不觉得人天生就是坏种。更倾向于人出生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在受到后天环境的影响之后会被染上颜色罢了。”
林麟在察觉到了阴洁的视线之后,自言自语地对此做出了回应,他的观点趋于中立。
“好吧,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细想太多了。我们刚刚已经说好的,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跟我们无关。”
“我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某些情绪,然后…”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阴洁此刻的表态也几乎是承认了自己的圣母心可能会再一次影响决策,但是她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的这种行为表现。为此摊了摊手,努力挤出一副十分无奈的笑容,实际上却也笑不出声来。
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行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历史的尘埃之上。沿途所见,除了越来越多堆积如山的遗骸,还有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断壁残垣。这些曾经见证过城市繁荣的建筑,如今已成为一片废墟,昔日的辉煌早已烟消云散。
繁华已逝,只剩下无尽的苍凉与死寂。街道两旁的店铺紧闭着大门,橱窗破碎不堪,商品散落一地;墙壁上残留着大火肆虐后的痕迹,黑色的烟尘覆盖了原本鲜艳的色彩;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烧焦味,让人不禁想起那场可怕的灾难。
四人默默无语地走着,心中充满了对这座荒芜城市的怜悯和无奈。他们试图从这片废墟中寻找一些线索,但所见到的只有毁灭和绝望。这里没有生命的迹象,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呼吸,整个世界仿佛被定格在了末日的瞬间。
“…”
刘樱面对此情此景,内心也有一股非常异样的感觉,她是很早之前就已经经历了相同的事情了。秦王消失之后,复仇的情绪散去了,面对此等破败景象,她也为之内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