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蝉鸣阵阵,阳光洒在季晓岚与林如海的案头,两人正就票盐法的实施细节展开激烈讨论,不时传来咳嗽声。
林如海身着一袭官服,眉宇间透着几分文人特有的温润与坚韧。
而季晓岚则是一身便装,神色间不乏干练与睿智。
“晓岚兄,此法若行,恐怕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需谨慎啊。”林如海轻抚着案上文书,语气颇为忧虑。
季晓岚点点头,目光炯炯:“如海所言极是,但改革之路本就艰难,我辈自当勇往直前,岂能因私废公?”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虽时有争执,却也相互赏识,最终皆是一笑置之。
少时,二人决定暂且放下笔墨,稍作休息。
林如海挥手示意侍女奉上香茗,茶香袅袅,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
季晓岚轻啜一口,赞道:“好茶,如海兄的茶总是别有一番风味。”
林如海微笑回应:“晓岚兄若是喜欢,待会可带些回去。对了,可曾看过最近的朝廷邸报?”
“邸报?近日忙于公务,倒是未曾留意。”季晓岚放下茶杯,好奇地看向林如海。
“朝廷最近破获了粮仓倒卖之案,涉及官员众多,皇上震怒,一应犯官严惩不贷。”林如海缓缓说道,神色凝重。
季晓岚闻言,拍案而起:“好!早就该整治这些蛀虫了,贪墨之风,实乃国之大患。”
林如海叹了口气:“扬州非产粮之地,所幸此案波及不广。不过,晓岚兄,你那位徒弟赵澄,对此案贡献不少。”
顿了顿,继续道:“你那徒儿也颇有见地,前几日他寄来的关于票盐法的论述,我甚是赞同。”
季晓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却又故作谦逊:“赵澄这孩子还需磨砺,差得远呢。”
林如海听闻季晓岚之言,也不当真……
“皇上对票盐法的试点极为关注,晓岚兄,剩下的就靠你了。”林如海笑道,眼中闪烁着期许。
季晓岚沉默片刻,忽而笑道:“如海,恭喜你啊,或许不久之后,真能如你所愿,能辞官养病了。”
林如海一愣,随即苦笑:“一身病患,险些客死他乡,晓岚兄,不瞒你说,我虽有心归隐,但终是放心不下……”
“放不下什么?官位?还是玉儿?”季晓岚一语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林如海并未理会季晓岚的揶揄,点点头,眼神温柔:“玉儿与贾府那二房的那位公子自幼青梅竹马,我这总想着能看着玉儿平安喜乐,生儿育女,享尽天伦之乐。”
“哦?可是那个带着通灵宝玉的贾宝玉?”季晓岚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
“正是此子,可是有什么不妥?”林如海答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情绪。
季晓岚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未将心中所想直言相告。
季晓岚深知林如海对女儿的疼爱,不愿因自己的一时之言,坏了这份美好期待。
只轻轻摇头,道:“如海,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林如海闻言,心中首次对那位传说中的“宝玉”产生了些许疑虑。
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思绪万千。
“晓岚兄,你说得对,或许我真该亲自去瞧瞧,看看那宝玉究竟是何等男儿,能否配的上我家玉儿。”林如海轻声说道,语气坚定。
季晓岚闻言,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季林二人再次相视一笑,继续品茗,谈论着那些关于改革、关于未来、关于亲情与责任的种种话题。
直到夕阳西下,余晖洒满整个书房,为这段时光镀上了一层温暖金辉。
……
贾兰这些时日,心情颇为忐忑,一切的源头都在于潘又安。
那潘又安不知怎地,竟通过荣国府大房的关系,成了贾兰的驾车小厮。
贾兰本想就此与潘又安断了联系,但贾赦得知潘又安已经“上手”贾兰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拉这二房后辈下水,好让潘又安坏了贾兰的身子,让二房后继无人。
贾赦为此费了好一番心思,才将潘又安安排到贾兰身边。
有了潘又安的跟随,贾兰感到十分别扭。因为潘又安曾见过他的种种丑态,这让贾兰心中十分不安。
开始时,贾兰想着坚决拒绝潘又安,但潘又安却十分会寻找机会。
每当驱车接送贾兰时,难免会有无人之时,潘又安便寻得机会拉着贾兰去了偏僻角落。
一番窸窸窣窣的引导下,贾兰很快便又上了潘又安的贼船。
于是,贾兰在拒绝与享受之间徘徊不定,心情愈发复杂。
这一日,贾兰自瀚海书院回返。
潘又安又拉着贾兰去了偏僻角落,想要让他泻尽苦闷。
然而,荣国府的马车却赶巧被前往陶然亭的赵澄看到。
赵澄记得这辆马车是贾兰的,怎么这个时间不回返荣国府,反而在城外?
心中疑惑,赵澄便命令赵朴跟着贾兰的马车。
待看到贾兰的马车进入一偏僻角落后,赵澄更是心生疑虑。
命令赵朴细细观察,不要打扰贾兰。
然而,当他看到车夫进入马车后,半天没有出来,心中更是好奇。
于是,赵澄和赵朴一起下车,前往查看。
还没到马车跟前,赵澄便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登时面色古怪,难不成……?
快步上前,赵澄掀开帘子,正好看到二人惊人的一幕。
贾兰和潘又安分开后,猛地站起,哎呦一声磕了头。
当看到是赵澄,两个人全吓傻了。
贾兰心中暗自叫苦,自己的偶像竟然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
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而潘又安也惊恐万分,没想到会被人抓住痛脚。
心知自己这般行为,一准就会被赶出贾府,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赵澄也觉得自己眼睛脏了,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板着脸,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赵澄命令二人穿好衣服出来,二人连忙穿戴整齐,出了马车后,二人然后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赵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