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下,随即问道:“此人喜好如何?做过什么事?”
“这便不知了,这也不是我能知道的,自己去玄城打听打听。”茯苓打定主意这次不帮张浅,毕竟这小子可是有福缘之人,再惹哪家过来算账,她也吃不消。
“好姐姐,你得帮帮我,不然这次真死定了,陈舒漪那小娘皮阴我!”张浅叫冤,他是真冤,不想有这层关联。也怪他当时利欲熏心,被开脉之法蒙蔽了双眼。
眼看张浅要爬上案桌,茯苓赶忙推开他,一边阻挡神色幽怨的张浅,一边嫌弃道:“去去去,姐姐这么个美人在前你不争取,非要参与皇族事务,我是真帮不了。”
张浅心思急转,当下他有优势的地方便是徐流生这个大腿,有了!
他不再纠缠茯苓,语气冷淡道:“姐姐年岁大了,不是我的菜,还是小姑娘好。”茯苓一听气得不轻,怒道:“好小子,我白疼你了,老娘怎么说...”她刚想出口,却发现这是实话,不由心中凄然,连这个小子都嫌弃她,一时间眼中雾气弥漫,呆坐在原地。
少年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得道:“姐姐莫要生气,此事完后,我想姐姐还能再突破一下。”
茯苓一听有好处,立马来了精神。
“需要姐姐怎么帮你?”
“很简单,帮我造个势。”
“造势?”茯苓疑惑,她不解其意,但是为了药液,不得不做。
等到张浅说完,茯苓人都傻了,她不想自己黄花闺女,居然有了孩子,而且还是眼前的滑头小子。不行,这要是说出去,景云城她是别想呆了。
她脸色有些不善,揪住张浅的耳朵道:“你再想想?”
张浅将早已想好的说辞脱出,又是听得茯苓一愣一愣。
“徐会长有你这个私生子怕是得气死!”不过张浅确实说的没错,她人微言轻,就算宣扬出去也无法引起对方重视,徐流生不一样,承张浅恩惠,这件事想来不会拒绝,且地位在那摆着,一旦造势成功,就连金家也不得不重视。
徐流生在玄城研究药液,不想天降儿子,自己多了笔风流账。由于此事重大,茯苓还是先告知徐流生,让他做定夺。
徐流生正在给一位少女喂服药液,眼中满是宠溺,他想以此试验多少达到最佳,然后节约点使用,毕竟此物可遇不可求。
“爹爹,这药您从何处得来,我感觉身体确实好多了。”少女坐在轮椅上,没有半分修为,却是一凡人。
徐流生探查着少女情况,不由满意点头,张浅一共给了他二十滴,已经用了三滴,他以为此药用多了就会削弱药效,不想完全没有,自己那苦命女儿有救了。
突然,腰间传讯玉牌动了起来,这是只有分会长才能联系的专属玉牌。
“老大,那个,那个有个事和你商量下如何?”玉牌里传来茯苓紧张的声音,让徐流生不得不在意。
“说,何事汇报?”
“额,就是那个!那个!”茯苓不敢直说,想要提醒徐流生。
“无妨你直说吧。”徐流生见没有外人,只好让她直说。等到茯苓说完后,徐流生后悔了,只见自己宝贝女儿目光骇然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诘问。
坏了!这张浅怎么净不干人事?徐流生满头黑线,只得先安抚女儿弱小的心灵,最后才给茯苓回答。
“此事由他施为,我配合。还有,记得问他还有没有那药,我有用,咳咳。”徐流生神色正经,他给了茯苓任务,就是多多套取那药,其余都不用说。而他则是坐等茯苓献上宝药。
茯苓会意,脸色一下变得古怪起来,由于传讯玉牌是能看见周遭事物的,她也看见了徐流生真正的骨肉,那个身有缺陷的女子。
想到徐流生还没走出那事,她只得切断传讯。
“爹爹,那人我听你提过,不是给予此药之人吗?”女子安静下来,一双眼睛盯着徐流生问道。
“对,正是他,如果没他这药,我怕夜不能寐啊!”徐流生感叹,他第一次见茯苓献上此药,用心观察后便发现此药非同寻常,改善体质,修复本源,甚至提升天赋,乃是奇药。
再看到女儿残疾的双腿,他心中对张浅只有赞赏。有舍有得,要不是张浅舍得这药,他就算当回恶人也要取来。
可对方舍得,那他也要投桃报李。
到了他这种境界,已然是修身修心,他不惧因果,却要敬畏冥冥中的天意。或许,这便是他前半生所做的代价吧。徐流生一声轻叹,连天地都一起共振,叹息让玄城诸多修士有所感应。
如果再多一些,思琴恐怕也能恢复吧。
正在打算和张浅商议的陈舒漪却听见自己的丫鬟急忙跑来。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陈舒漪有些疑惑,让她徐徐道来。
“小姐!那位!那位!”她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很是焦急。
陈舒漪安抚道:“别急,慢慢说,什么事如此惊惶?”
“小姐!您那位道侣!他!他是徐流生徐会长的私生子!徐流生亲自出来放话,让三皇子都有些傻了!”
坏了!这确实是天大的坏事,陈舒漪面色一变,想到了许多可能,没想到张浅与徐流生有旧,整个玄城都掀起轰然大波,但她转念一想。
“张浅变徐浅,有意思。”陈舒漪轻笑一声,嘴角弯成优美的弧度,明艳动人,整个世界仿佛因此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