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看清深处的东西,却感到头痛欲裂。
“我靠!我头好痛啊!”我大叫道。
我紧抱着头安抚,但痛感并未减少,又随着一阵头痛。
“哎呀!”我嘶吼着,马上就要到达了痛感的极限。
当我再次睁眼,我已身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呀?”地中海老师靠在病床边。
我眨了眨眼,“王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门口走进一个女护士手中,拿着报告表对我说道:“您的身体并无异常,您突然昏眩,可能是因为精神上压力过大,也可能是血糖过低。总之,您可以缓解自己的压力,可以避免再次突然晕倒。”
王老师笑着摆了摆手,“孩子呀,你可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呀!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哈!”那张脸上刻满了滑稽与虚伪。
我叫唐寅,现在读高二了,从我记事起就是跟着姑母长大。
姑母说十五年前发生了一场车祸,我们一家三口就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据说当时我还在我妈的怀里昏迷不醒。
我在姑母的照顾下也没啥心理毛病,他吃好、睡好、穿好的“三好”学生怎么会有压力呢?
我心里也很清楚,这王老师就是想赶快离开他,也没有多么闲功夫来照顾自己,
我叹了叹口气。“王老师,我没啥毛病呀?您不用担心我。”
王老师一听这话,便高兴了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OK啊,等你修养好了就回学校学习吧!”
王老师话一说完,便夺门而去。护士调理好滴液瓶之后便也离开了病房。
我一个人在病房思索着,“自己身体,并无什么问题。可刚刚经历的那一切,属实真的太诡异了!”
一会儿,我想上个厕所,不得不爬下床,我接掉了输液管,准备去公厕解放自己。
我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余光看见其他病房门口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堆在那里,我没注意到这么多,进入了公厕,打开了四号坑位,就开始“战斗”了。
在我内急外慢之间,突然听到有一阵脚步声进入公厕。“哒哒……”
“这个脚步声,是没有穿鞋子么?”我心里想着。
那个人走到一号坑位门口,便停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来。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那儿传来,“请问有人吗?”
我心想,“这是保洁大爷吧,还这么有礼貌!医院请的人素质还挺高的。”
又一阵嫩芽出土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立刻停止了猜测,继续“战斗”。
再次,随着脚步声响起,那人又来到了第二号坑位的门前,“咚咚咚!”“请问有人吗?”
几乎是同样的语调,丝毫察觉不出有什么变化,我也并未在意。
又随着脚步声的来临,我听得更清楚了,的确是一种皮肤与地面拍打声“哒哒…”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停在了三号坑位门前。
我清晰的看到了那双脚确切的来说,那不是一双脚,而是一双尖锐的爪子。爪子背面毛发茂盛,那对爪子宛如镰刀一般,十分骇人。
我大惊失色,突然菊花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喘。
“热烈的马哟,这保洁大爷的美甲这么秀的吗?这显然不是正常人啊,哎呀!”我内心暗道。
又是同样的慰问,那人见无人答应,便迈向爪子,向着我所在的四号坑位前进。
又是礼貌性的敲敲门,“咚咚咚!”这三下直接敲入了我的心里,我不敢回应,顿时精神如弓箭一般紧绷。
我沉默不语,突然“啵”的一声,一个屁掠夺了我的话语权。
“我靠,下面那位真的不争气啊!”我无能狂怒。
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侧门的把手,生怕发生什么事,可那双爪子已然走向了下一个五号坑位。
“真撞鬼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急忙擦肛,迅速打开门,出来的时候余光瞟到了那位“老大爷”。
他穿着破旧的病服,病服上黑色的血迹斑斑,他的脸上眼窝空洞,似乎像深渊一般,他两臂长着翅膀,脸上那张嘴十分细长,似乎还在咬合着血肉。
那位“老大爷”突然扭过头看向我,而我早先收回的目光,像个没事人一样,径直走出厕所大门。
我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太牛了,这大晚上的,感觉像是达到人生癫疯。”他的嘴角上扬,眼角却流出了苦泪。
我紧张地离开厕所,心脏砰砰直跳,他再次路过走廊之中,人依旧很多,可他观望那些人时,脸色瞬间发白。
这些人头部千疮百孔,有的不成样,而有的全是动物的头。他们身形扭曲,有的断臂残肢,他们一个个在病房门前等候。
“他快死了,我马上就能饱餐一顿了!”他们脸上的笑容逐渐拉长,直至撕破脸皮,露出血红的尖牙,狰狞的目光紧盯着病房中奄奄一息的人。
我赶忙收回目光,呼吸愈加紧凑,我赶忙回到自己的病房,并迅速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我这儿是进鬼门关了吧?”我抱着双臂慢慢地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外面的月色朦胧,而在黑暗之中有着许多暗红的眼睛,时刻凝望。
我也不敢多想,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他紧闭双眼,“这是个梦,这是个梦,快醒快醒!”
但一会儿,他便明白,这就是现实世界。
我想起一句话,“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想着想着,在这夜下,我最终还是沉睡了过去。
我感到胸口愈加沉重,似乎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当他再一次睁开眼,又来到了汪洋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