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远瓴急忙坐正身子,一副闲适模样。
等涂凛进堂拜见完毕,才不急不忙的开口,“回来了,坐吧!”
战远瓴耐心等着涂凛饮完一杯水,关切道:“这趟出去,差事办的怎么样,都顺利吧?”
“不负陛下所望,顺利完成。”
“涂小子,快给祖父说说都经历了什么?”战季宗不喜儿子端着架子温温吞吞的样子,于是干脆自己来问。
于是涂凛从风凌关等候消息,到进入乌合王城,再到潜入西绒王宫救出郡主,最后到队伍归来,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听到郡主被囚禁地宫八年,三天才给送一次水饭时,战远瓴眼睛都气红了,“这西绒贼子如此羞辱皇室郡主,又囚而不杀,意欲何为?难不成还想有朝一日拿郡主性命威胁瀚国?”
战远瓴猜的没错,西绒王确实存了这个心思,“郡主说,她刚被囚禁那两年西绒王一直寻机再战,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出兵。”
“那时西绒王方登位,根基不稳不敢轻易开战,这几年王位逐渐稳固,没想到武戎两次败于我瀚国,怕是不敢轻易开战。”战季宗捋着胡须,眼中透出微微冷意,“这些贼子好战,见不得世间太平,不恤民苦,这等君主早晚要毁于个人私欲。”
“郡主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进来送茶水糕点的颜氏好奇的问了一句,随手按住正压起身行礼的涂凛。
“回夫人,郡主不懂武,气力也不足,伤口不深,西绒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西绒王带回去后命人医治,捡回性命。”
“当初若是将人抢回来,郡主就不用遭这大罪了!”颜氏遗憾的直拍手。
谁说不是呢?这还不都是冯嗣年造的孽,他当时阻止将士将尸体抢回,不仅漠视皇家,更是漠视瀚国尊严。
颜氏离开后,战远瓴再次询问涂凛当初前往古凉和武戎的事宜。古凉和武戎之地,无论是入境、潜藏还是取物,都无比艰难,尤其是武戎皇宫,稍有差池,便会命丧黄泉。
伊祁燳看见这一幕,定会与涂凛打上一架,说的这么绘声绘色,引人入胜,哪里是不善言辞?根本就是区别对待不愿意给他讲!
虽然听的揪心的紧张,战远瓴还是不由暗叹,这个女婿真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怎么不是自己的儿子呢?
堂外侧耳偷听的颜氏,走远些后才拍着胸脯喃喃自语,“太危险了,女婿这么可怜女儿还那般欺负他,我这丈母以后可得多疼着些!”
“女婿啊,晚上就在这用饭,陪我和祖父小酌两杯。”
“是!”涂凛像个乖顺的孩子,立刻应下。
......
战云染回来拜见过祖父和父母之后,直接去了京西的图桑别业。这里闲置有段时间了,若想将生意再扩大一倍,就需要更多的人和场地,场地有现成的,可靠又能干的人却难找。
她决定将京北的庄子交给战云凝帮着打理,自己带着原来这些人回涂桑别业。
战家流放时,战云凝和战云媱一样被退婚,但她比战云媱平静的多,不哭不闹不恨不怨,一路也不曾叫过苦累,在北地像女儿一样代替战云染在颜氏跟前尽孝,心性和人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