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谁?”
涂凛没说话而是横过来一个锋利眼神。
燕渡被吓得一个激灵,人也立刻清醒了,“战姑娘走了!
“去了哪里?
燕渡不忍道:“宣,宣平侯府!”
涂凛面色冷然,胸口却似有利刃,也许扎过这次之后就好了,再不会生出妄想。
自怀中取出信件交给燕渡,“给她送去,一封是战侍郎的,一封是战老的。”
燕渡接了信,草草塞了两口饭着急出门去了。到了宣平侯府,潜到客院找到战云染之前住的地方。
战云染似是正在院中散步,他趴在墙头上唤了一声,“战姑娘!”
战云染闻声看过去,见是燕渡忙叫他下来。
燕渡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些,掏出信笺压着嗓子道:“我一会要去当值,不下去了,司首带来两封信,你父亲和你祖父的。”
信送到,燕渡哧溜一下没了踪影。
父亲和祖父的信?战云染迫不及待打开,看完信笺,久悬的心终是得了一丝安慰。
原来那天涂凛让人准备马车是为了护送父亲他们!除了护送战家,对自己也是多番照顾,难道战家对涂凛有恩?
还是......
待人送来银锭和铺契,战云染将这些和自己的衣物一起裹了包袱,离开了宣平侯府。
战云染深深呼出一口气,放下一些东西,心中原是这般轻松。
当储南珣得了消息后追出府时,早没了战云染的踪影。
虽然失落,但云染能来侯府说明她没有被禁锢。仆人说她身上没有伤,精神也不错,这对自己也算是安慰了。
涂凛进宫时,伊祁燳正伏案走神,看着精神有些不济。听了涂凛两三句回禀,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打发涂凛回去了。
涂宅中,涂凛独自一人用晚饭,素菜寡汤看着就没什么滋味。
厨饪是腿部筋脉受损伤退的李迈,本来是接到宅中养着的,可李迈闲不住,自觉做管起了庖厨。
只不过他厨艺也就勉强能将生米煮成熟饭,生粉蒸成熟饼,好在宅子里住的都是粗人也不讲究。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廷护司和涂凛都没有什么银子。
司卫们的饷钱在禁军之后,待禁军发完剩多少算多少。经常是伊祁燳和涂凛用私银补贴,伤亡司卫的抚恤和安家银钱也经常发放不到位。
涂凛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银两都给了他们。
若说涂凛有什么产业,除了现在住的宅子,就剩下京郊一处别业了。
庄子是姨母五年前偷偷给他的。
姨母是忠义伯府三房的夫人,在姐姐出事后,忠义伯府逼她与这个外甥断绝了往来。
这个庄子说是没有记在嫁妆册子里的私产,若无出路庄子便是退路。
也正是这庄子的收成,让涂凛勉强支撑到现在。
涂凛饭吃到一半,涂伯匆匆而来,脸上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
“大公子,战家的女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