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小玉的口大家才知道,芳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一起跟过来,她留在公司解决此事,但她说希望不大。芳姐心里清楚,这应该是公司给林晩晚的一个警告,上次林晚晚拒演的事件在公司高层这一槛还没有过去。林晚晩签的是歌手约,好多商品广告都不接,公司也有不小的损失,但她目前是最大的摇钱树,公司也只能用这种小把戏来恶心一下她。
小小的歌迷会,还不至于影响公司和她的发展大局,这才有了断她词路的做法。
看到桌上的红烧肉,林晩晚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却直接坐到了我身边的凳子上,钟叔和林姨交换了一下眼神,钟叔示意了一下林姨。
林姨高兴的说:“哦,都还没吃了,正好做了不少。小玉,你也坐,我去拿两幅碗筷。”
小玉看了看两人奇怪的眼神,不解的抓了抓头发,顺从的坐到了一旁,高兴的说:“我好久没有吃到阿姨做的饭菜了,刚刚在路上都还在想呢。”
饭后,小玉想去帮忙洗碗,却被林姨不客气的撵走了。她还要去公司定的酒店整理林晩晚接下来的行程。芳姐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这个生活助理正好学学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经纪人。
“我去厨房帮忙。”林晚晚说完起身准备进厨房。
钟叔伸手招了招:“回来回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休息一下,还是我去。”说完也不等她答应,起身直接进了厨房。
我和林晚晚两人都不傻,明白钟叔这是给我俩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林晩晚不安的说道:“你先坐一下,我先去换身衣服。”
等她出来,我已经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正坐沙发上看电视,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上面。话说这个世界的电视节目确实比较匮乏,没有什么看头。
林晩晚轻声问道:“我爸妈呢,还没出来?”
“还没有。”
林晩晚想了想,走过来坐到我身边。她穿得非常休闲,打底毛衣,小脚裤,棉拖鞋,非常显身材,不肥不瘦,非常匀称。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屁股有些不自然往一边挪了挪。心想,真不愧是大明星,人长的漂亮,身材也很好。
林晚晚看着电视中的节目,不经意的问道:“你最近忙不忙?”
我没想到她开口问这个,点头道:“还行,节目刚开始做,各部门都在忙。”
“《冯小波读新闻》?”林晚晚又说,“节目不错,最近我有看。“
我回忆起上次回复的那句广告更好看,不知道她有没有误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节目只是一般,看的时候你不要报太大希望,免得失望了。”
林晚晚侧目看他一眼,问道:“对自己节目这么没信心?”
我笑道:“是怕你眼光太好,到时候打击我!”
林晚晚撇嘴:“我有这么无聊吗!”
我心想,无不无聊,你心里没数吗,凌晨一两点发信息给我,一个问号。
林晩晚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懂了,心里好笑,却板着脸不说话。
我琢磨起林晚晚新歌的事情,想了想问道:“你新歌什么情况,自己创作的怎么会被抢?”
“哪能自己为主。”林晚晚脸色很平静,但眼里明显能看出不甘和失落,新歌的创意是她的,定做的词却被抢走了。
我说道:“小玉是你的经纪人吧,我看她好像新人的样子,能保障你的权利吗?”
“你还不是新人。”林晚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话:“她只是我的生活助理,芳姐才是我的经纪人,她还在公司帮我解决新歌的事情,但她说......”
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也不是从业多年的律师,我讪讪的说:“对不起,你的词被抢了,自己不会做吗?”
林晩晩脸色有些难看,更多是窘迫,嘟囔了一句:“我的专业是作曲。”
“我以为很简单的。”我看她脸色,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起地球上那些经典的歌曲,突然来了兴趣,“我能听听你做的曲子吗?“
林晚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认真想了想,说道:“行,我跟我来吧。”
......
厨房里。
钟叔站在门口,低着身子,耳朵紧贴在门上,林姨走过来,抻着身子,紧贴在他身上。
“他们在说些什么?”
“听不清楚。”
林姨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在杵着干什么,不是说进来帮忙的吗?”
钟叔说道:“又没几个碗。”
“就知道你靠不住,指望不上你了。”林姨转身哼道。
钟叔急忙跟过去,说道:“哪敢哪敢,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我包了。”
“这还差不多。”
屋子里突然传来钢琴曲的声音,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弹起曲子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
这一世的我还是第一次进入女孩子的卧室,眼睛也不敢四处张望,只感觉满鼻都是女孩的香味。
林晩晚也不管我,径直走向窗边的钢琴,直接弹奏了起来,轻脆动听的琴声响了起来。
一曲弹完,我奇怪的望着她,问道:“这次你作的曲?”
这首曲子他很熟悉,跟地球上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竟有九分相似。这首歌是我的专职秘书杜小雨每次出去K歌时的必点曲目,有一次还有若有其事的跟他嚷嚷这首歌是官方某社评选的“年度十大青春励志歌曲”之一,一来二去他也都基本上会了。
林晚晚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在讽刺我吗?”显然对我说她不会作词还耿耿于怀。
我愰然,连魂穿这样奇葩的事情都有发生,两个世界天才作曲家之间心径相通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却抓起琴边的铅笔,飞快的在旁边的白纸上写了起来。写着写着,我嘴里发出奇怪的哼唱声,声音越来越大。
林晚晚一脸震惊的看看眼前这个奋笔疾书的男子,只见白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
最初的梦想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
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形翅膀。
把眼泪种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
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了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一曲写完,我抬头看到林晩晚奇怪的脸色,老脸一红,讪讪的说道:“对不起,我唱得很难听吧?”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世的我唱起歌来跟鸭子叫似的,完全不在调上,真的不堪如耳。
“不是的。”林晚晚缓缓的摇头,认真的看着我,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好美!我的心脏不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两世加在一起,我也没有见过如此动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