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声还想知道裴南枫发什么疯。

“不认就不认。”

“裴南枫，你脑子……”程再声的话没说完，目光所及，是顾芸雅。

这家酒吧的VIP包厢有面墙是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她坐在吧台上，要了不少酒。

裴南枫顺着视线看过去，挣开祁连景，连忙跑下去。

安在舟看见她在猛灌，一时有些不放心，跟下去看看。

顾芸雅喝着喝着酒被抢，待看清人。

“裴南枫，你抢我酒做什么？”

她点的还都是烈的，更让人担心她的状态。

想到她今天和程再声见过面，“一个程再声而已，芸雅。”

安在舟坐在她旁边，悄悄的让人换了些度数低的酒。

听见这话，轻皱眉头，关程再声什么事。

顾芸雅别过头，单手撑着下巴，“过几天我丈夫忌日，我来喝酒不行。”

“……”

安在舟出声了，“那也不能这么喝。”

她揉揉太阳穴，头疼。

今天她水逆吧，不好的全撞一起，这不，转个身靠吧台的瞬间，程再声出现在她视线里。

本来下午遇到程再声她心情就不好了，儿子提醒丈夫忌日，她现在内心又是悲伤又是烦躁。

“安兰……”

程再声下意识喊这个名字，安在舟呆愣住了。

顾芸雅听见这名字，心里烦躁更甚，“我现在是顾芸雅，不是你喜欢的玖安兰！程再声，还有裴南枫，麻烦你们搞清楚。”

这话刺痛了他们。

程再声捏紧了拳，“你是玖安兰，也是……顾芸雅。”

明明平淡无波的话，事实的话，她烦到极点，猛灌完杯酒把酒杯摔在吧台上。

“程再声，玖安兰和顾芸雅是两个人，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抱歉啊，玖安兰只存在过两年，现在只有顾芸雅。”

她叫人换回烈酒。

安在舟接受得很快，平常的推开她的酒。

“珈蓝还在家。”

“就因为珈蓝在家，所以才来酒吧喝酒。”

“没必要喝太烈的。”

“安在舟，你别说话了！”

她挥手，想安在舟离她远点。

“我还不至于让你这么讨厌吧。”

她扶额，“过几天我丈夫忌日。”

“嗯。”

“劝个酒你都和他说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