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布置的刑房之中,没有久远浓厚的血腥气味的加持,整个暗室的阴森感觉全部仰仗于顾翎昭一人的气场。
刑讯的过程全由顾翎昭一人完成,她为自己心中积压的愤怒找到了完美的宣泄口,那人历经半宿的折磨,终是松了口,一板一眼地回答了顾翎昭所有的问题。
又是一盆冷水泼下,黑衣人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嚣张气焰,垂着头,无力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张擎,福州人士,被容王派来刺杀乔沛。”顾翎昭从火盆里取出长柄烙铁,嘴角噙着笑,走到刑架前,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很好奇,容王有那样绝世的武功,他自己来杀,不是更能得手吗?”
张擎摇头苦笑“容王殿下怎会屈尊降贵,亲自动手来杀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呢?容王看中了我的轻功,要我速战速决,只是没料到,你竟会昼夜守在他的院子里。”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已经交代过了,是容王叶暻,啊!!!”
暗室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气味,顾翎昭将烙铁拿下,寒声道:“知道疼,就说实话。”
张擎疼出一身冷汗,声音也变了调:“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顾翎昭冷哼一声,转身将烙铁扔回火炉,又拿起了那块令牌,举到张擎面前“那你解释一下,这块令牌是谁的?”
“是容王的啊!这上面还有容王的名字呢......我可以对天发誓,这就是乾朝王爷的令牌!”
张擎这番话说得急切,让顾翎昭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灵光。
她低头又看了看手中质地厚重、印刻着“暻”字的玄铁令牌,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