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帮你啥了啊！”林然表现不理解，自己何德何能受这人的拼命守护。

宋钟看向林然，眼神透出不可思议道：“老大，你忘记对我父亲说的话了吗？”

林然心脏停了一下，想起那天病房里宋钟父亲和自己说的话，不敢置信的问道：“你那天全都听见了？”

宋钟嘴角流着血，点头道：“我不是傻子，我父亲回去后，全都告诉我了，我父亲身体怎么样，我最清楚。”

宋钟拉着林然的衣襟：“你可是答应过我父亲，要一直罩着我的啊！”

“老大，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啊！别轻言放弃啊！”

“老大，别抛下小弟啊！我可是答应过父亲，以后就和你一起混了啊！”

“老大，你可是说过你会的！”

“你会的。”林然的耳朵好像短暂失明，是啊，自己可是答应过别人的。

你回答的那么漫不经心，可听的人却奉为圭臬。

林然低头看着宋钟，头顶上，红色的血液混在黑色头发里，在结疤，在发芽。

发出的芽剧烈成长，像剧烈的刀剑刺进林然的心脏。

林然想起那个用生命维护孩子尊严的父亲，自己怎么能让宋钟过去当狗啊！

林然自己在心里骂道：林然你可真是个小人啊！

“既然都听我的，那我对你也来了点兴趣，你也留下来吧。”面具男没听清林然两人的低语，他只听到林然高喊的认输。

“不，战斗才刚开始呢？”林然低沉着怒吼。

林然向前冲去。

结果是注定的，林然被打飞。

“不可能的，没意义的，你打不过我的。”面具男嘲笑的说道。

没意义，林然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只是徒劳，可他还是向前冲去，和宋钟一样。

“老子做事，从不问可不可能，只问应不应该。”林然还是大吼着。

不可能？不可能！不再多试几遍怎么不可能。

没意义？没意义！向前冲锋的行为就是最大的意义。

背后的人如此相信你，你怎么能轻言放弃？

明知打不赢还要上，那确实是迪迦。

但林然，曾几何时的他也是相信光的啊！

林然继续向前冲锋，他的身躯一次次飞出去，终于，他再也爬不起来了，五脏六腑的疼痛令他感知不到手脚的存在。

他眯着眼，在地上，蜡烛的火光慢慢暗淡了下来。

想着对宋钟父亲的承诺，林然在心里默默抱歉。

林然借着微弱的光，发现宋钟居然又颤颤悠悠的站立起来，面对林然道：“老大，别倒下啊！老大的倒下就是我们小弟最大的失败，别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弟太失败啊！”

宋钟向前冲锋，林然也受到感召，面向那个好像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就像迪迦面对那个不可战胜的加坦杰厄，堂吉诃德面对那该死的风车。

一道白光闪过，地上的蜡烛终于熄灭，失去光源的场地陷入黑暗，四周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