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无耻!”观众席上传来了暗精灵女孩愤怒的喊声,随同我而来的那一位魔法师也腾空而起向我们冲来,深深皱着的眉头明确的告诉在场的观众们这场战斗其实在艾布劳恩男爵使用额外的那颗金色晶石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只不过已经被愤怒支配的男爵丧失了理智,本来我已经陷入下风,他扔掉骑枪拔出斩风继续之前的节奏的话,十之八九是我最后先被他耗死。不过高高在上的艾布劳恩男爵怎么受过这种屈辱,以前的绝世战绩虽然有家族的因素在里面,但是艾布拉恩男爵一直深信不疑的是,如果不是他天赋异禀,实力超群,那么也不可能做大那些看似无法做到的事情。但是在今天,在自己未来的“未婚妻”的面前,和一众贵族小姐少妇的见证下,他竟然被一个蓝宝石级的平民冒险者斩断了武器,这对于高傲的艾布劳恩男爵来说,简直无法接受。所以他再无顾忌,认为我只能以死来谢罪,来偿还斩断他武器的罪。猝不及防之下,我和铁甲爆炎虎之间缺乏直接的精神沟通的劣势也显现了出来,铁甲爆炎虎没能在第一时间调增姿态,而我如果继续依靠他的力量的话,就只能用持盾的左手迎击。在这种情况下,我必输无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将左手的,陪伴了我许久的圆盾甩了出去,圆盾旋转着直接斩向了艾布劳恩男爵的胸口。虽然愤怒,但是没有失去理智的男爵只能稍稍降低斩风重剑的高度,用剑刃格挡住了来袭的圆盾,锋利的斩风加上附魔的锐利魔法风系附魔效果,会让武器在短时间内变得极其锋利。撞击上剑刃的圆盾毫无悬念的被斩开,变成两半分别飞向了两个方向,但是同时,圆盾也完成了他的使命,迟延了男爵一瞬,并且让他的动作变形,无法流畅的做出攻击动作并使出全力。就在艾布劳恩男爵被迟延的一瞬瞬间,我突然甩脱了鞍座的镫子,跳上鞍座蹲在铁甲爆炎虎的背上,在男爵靠近的一瞬间扑了出去。在我扑出去的同时,铁甲爆炎虎默契的一口咬住了双头刃豹左边的脑袋,这个时候两个脑袋的优势也显现了出来,双头刃豹另外一只脑袋咬住了铁甲爆炎虎的左边肩膀。不过我俩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就是分割战场,让艾布劳恩男爵和双头刃豹不能在一起战斗。这个计划的成功打乱了艾布劳恩男爵的节奏,他特意把双头刃豹的魔法留到现在就是为了一击定胜负。他知道因为自己打破了决斗的规则,场下的魔法师和本场决斗的仲裁者肯定很快就会不在由于,出手干涉,而他现在为了保住贵族的尊严和魔兽骑士的荣耀的方式就是干掉我,或者把我弄成残废。这个世界时残酷的,没有人会为了废人去为难首相的家人。这就是他维护自己i地位的最后机会,虽然在决斗中失败并不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但是作为艾布劳恩男爵,他可是家族拟定的几个继承人之一。在家族中,他和其他两个年轻人都是未来族长的竞争者,自己的父亲不惜花费重金也要让他完成一系列“常人不可完成的壮举”的目的就是为了稳固他在家族中的继承权。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他上面有一个成熟稳重,在王城出任要职的哥哥,下面有一个年少但是城府极深的表弟,好在这两个人的武力值都很低,而他的父亲则选择把自己的儿子包装成一个既有智慧又有武力值的男人。和月歌的家族联姻也是为了稳固他的继承权,在艾布劳恩男爵和他父亲眼中,没有什么比在将来能够掌握整个家族更重要的事情了。但是如果今天,他在一场决斗中输给了一个只有蓝宝石级的平明冒险者,那么他的哥哥和表弟绝对会在将来某个时候拿这点来攻击他,而又软肋,就意味着他会失去自己一直坚信着的属于自己的地位。“你应该让我赢得!”巨大的愤怒和对于未来的恐惧让艾布劳恩男爵的每一次攻击都倾尽全力,他渴望着,渴望凭借下一次攻击就能把我砍成一堆碎肉,变成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可惜我不是这么想的,我依旧在顽强的抵抗着,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开启龙化状态,这一段时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度依赖这种大招了,而代价就是我的战斗意识和技巧并没有随着我经验增多而成长。所以这一次我克制着自己,没有使用龙华之力,而是依靠我强悍的身体和无数次搏杀中学习到的经验来战斗,虽然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的损失的体力终于开始让我的力量变弱,速度变慢,就连身体的反应都开始跟不上脑子的指挥的时候,我终于拖到了我所期待的一个点。这个点,就是艾布劳恩男爵的附魔武装的晶石的魔能耗尽的这一刻。随着晶石里面储存的魔法耗尽,艾布劳恩男爵不得不开始后撤,准备从随身的杂物匣里面拿出新的晶石来给铠甲和武器安装新的晶石。我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怎么可能给他机会,而且这时候一旁战斗的两只魔兽已经被两位魔法师安抚下来分开了,这个时候,正好是两位魔法师抽不出手的时候。所以我终于放弃了防御,开始攻击。枪出如龙,巨大的枪刺分毫不差的刺穿了艾布劳恩男爵腰间的杂物匣,枪刺一转,杂物匣被破开,匣子中的晶石飞散着从半空滑落,蹦蹦跳跳的掉了一地。这一次攻击速度不快,力量也不大,但是恰到好处,艾布劳恩男爵疯狂的攻击让我找到了我突破的那个点,而为了感谢他帮助我突破,我没有下杀手。长枪横扫,艾布劳恩男爵的胸口狠狠地挨了我的一击,倒飞出去,嘴角淌血的躺在地上再也没力气站起来了。“你输了,男爵阁下”我收回长枪,歪着头看着地上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的男爵,嘴角撇了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