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们分开找线索后,一只红鬼出现,村长偷偷跟在红鬼后面,而这一切都被淼思莹看在眼里,为了对付红鬼,淼思莹便把村长打晕,接着和红鬼对战,本来是势均力敌,可因为出现第二只红鬼,战况便一边倒。
白云轩和淼思莹把村长带回破庙后,在众人质问下,村长缓缓开口:“你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吗.......”
五年前,明州出现长达三年的瘟疫,没人知道瘟疫从何而起、因何而起,但迅速蔓延到整个明州,明州州令下令各县将受感染之人囚于牢中,减少病毒进一步扩散,并寻得药王谷弟子相助,终于平息了这场瘟疫。可瘟疫后,农民减少,农田长期无人照看,谷物失收,加上罕见的旱期,迅速演变成了饥荒,州令开放粮仓,以劳动力换取粮食,鼓励全民耕种度饥荒,可再好的良田也无法短时间内收获,而且州里发放的粮食到了县一级就被私吞了一大半。半年时间,村民的存粮就见底,耕田的牛、渠道的老鼠、未成熟的谷物、存底的种子,最后连树上叶、路边草也不剩半寸。当你有不少粮食时,你会帮助别人;当你粮食所剩不多了,人就会变聪明起来了;当你一天没吃东西,你会思考明天要找东西吃;当你两天没吃东西,你会饿得全身没力气;当你三天毫无下肚,你会开始祈祷上天眷顾;当你四天没吃东西,你会开始绝望;当你五天没吃东西时,小朋友、妇女就不能出门了,因为此时人性已经崩塌了,见人杀人、杀人吃人,满大街弥漫着血的气息。说到这,村长的眼睛眼泪汪汪,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皇帝下诏运送大批粮食到明州,虽然经过各层贪腐,但还是有剩粮到百姓之手,经过瘟疫和饥荒,存活的百姓已经缩减一大半,剩粮还是足以帮助百姓渡过饥荒。可由于饥荒时有人掘坟偷尸,瘟疫再次出现,幸好这次瘟疫造成的影响不大。在一年前,村里来了个大夫,据说是药王谷的,也就是二狗所说的鲁大夫,瘟疫很快就平息了,村里也没再死人,村里开始耕种,靠着朝廷的捐粮逐步恢复了正常生活。可是没过几个月,村里开始闹鬼,据说是之前被食之人鬼魂回来复仇,一时间村里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那你为什么要吃人?”淼思莹等人听了心里一凉,只有白云轩问了句,可能是因为之前遇到高兰的事,所以还能保持冷静。
村长含着眼泪,突然狰狞地大吼:“我要报仇,我要吃光他们......”
村长和他妻子、孩子在村里是众人认可的大好人,经常乐于助人,与村民的关系都非常融洽,在饥荒来临时,还拿出家里的粮食相助无粮下锅的村民。可饥荒时间一长,人性就没了。一天,村长外出为村民觅食,回家后妻儿已经不见了,几经寻找,在离家不远处发现了两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的衣服正是村长夫人和儿子衣衫,村长瞬间崩溃,抱头大哭,不时还作呕。
说到这,村长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而白云轩等人也没再追问。
过了一会,白云轩说:“此事我们还是尽快回去禀告宗门吧,我感觉此事我们处理不了,因为我感觉到鲁大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