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都在地窖里。”浑身湿透、指头受伤的陈池，颤抖着说道。

“被绑起来放血？”

“我……我不知道，地窖挖好后，我就没下去过。”

“那你知道高家费这么大劲，又是挖地窖，又是运石棺，目的是什么？”

“我真不知道，我知道都已经告诉您了，求您放过小人吧。”

“好，我再问两个问题。第一，你既然没再下去过，就是有人出来接粮。谁出来跟你交接，怎么交接？”

陈池没见过接粮的人，他每天依照暗号敲响木板门，之后放下粮食离去便可。

“最后一个问题。下面有多少人，有几个高手？”

陈池的回答依旧是不清楚。

从几天前开始，他就每日只来一次，有多少人进出，他真不知道。

林宣见再也榨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不想再听到陈池求饶的声音，直接扭断了对方的脖子，陈池立时毙命。

他从陈池的尸体上，获取了一个有助于修炼身法的词条。

随后，林宣快速回到旧宅，按照陈池说的方法，以三短两长的间隔，敲响木板门。

他闪身躲进屋里，透过窗户，准备观察出来拿粮的人。

不多久，林宣听到有人从地窖往上爬的声音。

他瞥见一个身穿灰色麻布衫的男子，推开木板门，费力地爬了出来。

从其身形动作来看，应该没有习武。

朦胧的月光下，那个身影让林宣觉得有些眼熟。

他仔细分辨，果然是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曾经出钱向他买这座宅院的高斯年。

林宣动如脱兔，闪电般袭到高斯年身旁，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手将高斯年的双臂反绞到背后。

他像对陈池那样，拎着高斯年离开院子。

林宣再次来到那个废弃的园子，只是从另一头跳进去，离陈池的陈尸处较远。

他正想警告高斯年不要喊叫，却看见对方未被遮住的半张脸里露着笑意，神情自若地看着自己，并非害怕与求饶。

林宣试着松开对方的嘴，高斯年果然没有叫喊。

只听他轻轻咳了两声，低声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林宣调运内息，压着嗓子，沉声说道：“好啊。条件是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长生的方法，换我一条命。”

高斯年说话时气定神闲，似乎非常笃定，林宣一定会答应。

长生？

这个词，从来只与传说中的仙人联系在一起。

高斯年一个普通人，一个连武功都没练、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居然知道长生之法？

难道高家的谋划，就是与此有关？

林宣不清楚这是不是高斯年为了求生的托词，但他确实想听听这长生之法。

他从高斯年身上撕下一块布，团成一团，塞进其嘴里。

随后，他双手用力，将高斯年的双肩都扭脱臼。

即便是面对没有武功的人，林宣依旧不会大意。

“如果你所言非虚，我帮你接上。”林宣淡淡地说道。

他拿出高斯年嘴里的布团：“说吧。”

高斯年发出痛苦的低哼，声音喑哑地嘶吼道：“有必要吗？我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我告诉你的都是实话。”

林宣能看出，高斯年刻意压低声音，他显然也不想被人发现。

“咔嚓。”

林宣右手握住左臂，用力一扯，将自己的左臂扯脱臼。

“我陪你。你说多久，我陪多久。”

审问的终极要义，攻心为上。

对于武者来说，脱臼后只要顺利接好，连轻伤都算不上。

这个行为是一个态度，能让对方心服口服。

不过，高斯年心里仍有些许不服：“我是两条胳膊，你只是一条，能一样吗？”

林宣笑着说道：“我倒是不介意让俩胳膊都脱臼，可是做不到啊。”

高斯年见林宣说得有理，不再纠结于此，开始讲述他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