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章 非狐既鬼(2 / 2)三尺脊梁首页

被叫醒值夜的二人顺着马车上的蹬梯爬上车顶,经过一天的赶路,这里已经进入了关宁铁骑最远的巡逻路线,二人能看到另外两辆马车顶上的值夜人也放松警惕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间,裴宁眼前一花,直觉告诉他错过了什么东西,裴宁循着直觉看去,只看到两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车厢后,当即被吓的睡意全无,白天打饭没见着有女人啊。

被摇醒的司道士一脸不耐烦,当被问道这个镖车队伍押的什么货物时,裴宁了然,原来这个镖局押的是枯海的珍惜货物,还有便是和扬州瘦马,平城婆姨,江南船娘齐名的枯海胡姬,那刚才看到的美人是出来解手的?平时吃住有专人服侍?也对,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再好看的姑娘经常看就没意思了。

司延道长顺着裴宁的指示向看去,果然,一名不畏惧塞外寒冷的姑娘穿着齐胸襦裙,只披了件深红大氅御寒,此刻正在敲一旁马车的车窗,车厢里住的是倒卖此次货物的商人之一,纤长凝白的三根手指微微弯曲,敲的窗户咯咯作响,窗户不耐烦的被人一把拉开,只是看到敲窗艳女,顿时怒气全无,美艳女子朝着窗户里的人说了什么,只见车厢门迅速打开,一名裹着棉袄的壮年男子猴急猴急的提着汤婆子和几张薄木片做的厕筹就出来了。

隔着有些远,常人不扯着嗓子喊是绝对听不到的,裴宁自然是听的到的,只是一旁的司延道长居然也做侧耳倾听状,裴宁一脸疑惑的瞅着他,司延道长脸不红心不跳说道:“小道也是入了筑基境的,五感要比常人好很多,那女的好像再说没有厕筹了,要借用一下。”

裴宁不想听这阉割过的版本,自己的武夫三境底子打的不能再好了,就是再隔一百步都能听见。

那美艳女子说的是自己和姐妹走的急,只带了一人份的厕筹,所谓厕筹就是削的很薄很薄的竹片,纸张还是有点奢侈,便想让那商人借点厕筹和热水,更让人血脉喷张的是言语里让那商人帮一下她正在解手的姐妹,那健壮商人哪经得住这样的勾引,火急火燎的就跑出了车厢后面。

当不可名状的声音若隐若现,虽然被车厢挡住了一半,两名胡姬服侍一位商人的春光让人遐想连篇。

“司道长,你鼻血滴我身上了。”裴宁一脸尴尬,一看这货就是个雏。

连忙用手挡住的鼻血的司延锁慌忙解释道:“定是前几日塞外黑枸杞泡茶喝多了,大补,大补。”

司延锁看裴宁的眼神直勾勾的,连忙问道:“小兄弟你也看到到听得见?”

裴宁假装眯眼侧耳道:“不瞒司道长,我也是半只脚踏过了铜皮境,又天生在塞外生的耳聪目明,这点距离听着累人又模糊,要看清得眯眼。”

司延道士刚想说话,裴宁开始以老司机的身份评论起来,毕竟前世学习资料是没少看,什么剧情没见过,就这点还不够裴宁塞牙缝的

“这女一空有妩媚表情,略显僵硬,给60分,声音未曾发自肺腑65分,动作浮夸有做作成份70分,女二就更别提了,全程眼神不在男人身上,迎合太假!59分,这样去掉一个最高分,一个最低分,平均一下就是65分,勉强过及格线。”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裴宁没看到嘴巴能塞下两个鸡蛋的司道长。

“敢问贤弟是何高人!”司延锁抱拳拱手,热泪盈眶:“我辈就算是修白骨观之士见了裴贤弟也要自愧不如啊!”

裴宁一脸不屑道:“你可知道这些花魁的名字?。”

司延锁看完裴宁在落灰的棚车顶上写的数个花魁名字,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恕在下孤陋寡闻,这上至陪都不夜城,下至枯海漠北,哪个花魁风花雪月的故事小弟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只是不知裴老哥说的这三个花魁是哪个国家青楼彩屋的翘楚。孤陋寡闻,惭愧惭愧!”

裴宁司延锁边观战边继续聊天道:“这三个是东洋花魁,只是此国度可遇而不可求,海市蜃楼不过如此,但是这三个花魁的不管容貌,身段,神情,都是一等一的好,不对,司老哥,你觉不觉得这商人体质有这么出色?这么久还不缴械投降?”

两个乱扯辈份的人顿觉不对。

司延锁忽然一手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黄纸符将裴宁的背作为桌子,堵住鼻子的两根手指蘸血做笔,两道简易的法眼符箓便画成功。

裴宁刚想说你的鼻血,只听“啪”的一声,带血的符箓便贴在了额头上,不顾鼻血的粘腻,裴宁一手撩起符箓,再看那春光泄露的好地方时,心都凉了一截,同样撩起符箓的司延锁也是惊目嘡舌!

只见刚才还是丰韵白皙肤如凝脂的两位美人此刻竟是两具干尸,原本风情万种面带桃花的面颊干瘪不已,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盯着眼前一脸被迷了心窍的强壮商人,干尸表面挂着腐烂的肉皮,商人抚摸情人的脸颊时带下一片挂在干尸肩头,露出一条条蠕动肥胖的活蛆。

这被鬼迷心窍的商人要是看到了此情此景,估计这辈子都要起心里阴影了。

裴宁司延锁二人干呕不止,那名商人不知眼中的美女实则是腐皮烂肉的干尸,没过几分钟精气神就被吸成了干尸,能死在极致的快乐中真是应了那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哪是暗中骨髓枯,简直就是明着水泵抽你血啊!

司延锁遗憾的表示,精气被吸干的人连鬼都做不成,他离体而出的魂被两具吸饱的干尸呲溜一下吸进鼻腔中,即使是干尸面庞,裴宁和司延锁都能看出两具干尸面容舒展,身心愉悦,而地上的那具榨干的残魄,一阵风沙吹过除了棉袍,连痕迹都没有半点。

这不比好莱坞世界更真实残酷?裴宁小声问司延锁:“司道长,你不降妖除魔秉持己任?”

司延锁道貌岸然的说道:“这两具干尸吃饱后还要消化一段时间,小道干不了趁人之危的事,再说小道学的是定身堪舆之法,非修习火法雷法的除魔道士,而且这俩尸魔极有忍耐力,智慧已与成人无异,懂得蛰伏勾引,要知道尸魔近战实力极为强悍,不惧疼痛,裴小友你这铜皮和小道的筑基境根本不够这尸魔打的。”

裴宁心想还趁人之危,这两干尸能算人吗?也是个逗比混子,鉴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