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去过。只是我病好去上班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已经被家属接走火化了。我贸然联系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陈大爷无奈地叹息。

程缘很能理解陈大爷。就算明知道潘红依出了问题，找去她的家里又能做什么呢？难道和她的家人说，你们的女儿变成了厉鬼，快找个高人收了她？

陈大爷缓了口气，继续讲他的经历。

“最开始的几年还好，谁知道后来事情会变成那样子。具体是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但是应该是个和现在一样热的夏天。”

“那段时间我值班，八卦镜总会无缘无故的从墙上掉下来。我用绳子绑，绳子就会断。我用胶水粘，胶水就会失去粘性。后来我干脆想了个办法，把八卦镜焊死在墙上，这才不会掉。”陈大爷想到那段日子，还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段时间我值班的时候只要打瞌睡，值班室里的小物件就会飞起来把我打醒。我要是睡着了，还会看到那个姑娘对我笑。但是只要我一彻底清醒，一切异常就又会消失。”陈大爷心有余悸，用手指反复搓着护身符上的花纹，这才感到安心。

程缘的脑海里，小道士笑嘻嘻地调侃道：“那时候红衣灵智刚恢复，能力还不算强。这老头年纪大了，阳气本来就变弱，又和红衣有缘，这才能被红衣影响到。其实红衣那时候没啥杀伤力，连只猫都打不过！”

程缘脸皮一抽，这小道士是不是对猫有什么误会？猫科动物的战斗力可不弱，很多人是打不过真正的野猫的。

“那段时间我又见过几位大师，但是都没什么效果。还是我遇到个来医院看病的年轻人，偶然听到我和其他人说这些怪事，他给我推荐了一个出马仙，我求来这道护身符，这才安生。”

“出马仙？”程缘心里满是疑惑。出马仙她还是听说过的，一般是指北方萨满教的神婆神汉，给人看事情的时候会请供奉的大仙上身。但是不管是护身符的做工，还是人皮法器的制作，都不像是出马仙的手笔。

“这就怪了，”小道士也很疑惑：“在我的资料库里，你们这个世界的出马仙如果不是骗子，那就应该是和妖物签订过契约的召唤师。就算真帮这老头解决灵体，也应该是喊妖怪出来把红衣打散。修真路线和修佛路线和他们的关系都不算好，这两件东西都算得上是精品，他们就算得到了也不会随便给普通人。”

“只要求一道护身符就行？”程缘看向陈大爷手中的护身符，眼神中又带上了怀疑。

“当然不是。”陈大爷连忙摇头，开始为程缘详细解释起来。

“那位大仙特别灵验，她稍微一掐算，就算出说我跟这个女鬼有因果，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那就肯定是我欠她债，让我好好想想拿了她什么东西。”

陈大爷打开护身符，想要从里面掏东西给程缘看。

“我仔细一想，我的确是拿了她一颗珠子。我把那颗珠子放到了抽屉里，我后来生病和她家里人错过，我就把这颗珠子忘记了。就是这颗珠子，诶？我的珠子呢？”

陈大爷打开护身符，护身符里面空空如也。珠子和人皮都在程缘家里放着，他自然什么都找不到。

“珠子呢？阵图呢？！”陈大爷眼睛瞪大，额头上滑下冷汗，把护身符里里外外翻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里面的东西。

程缘心虚地摸摸鼻子，连忙安慰他：“大爷您别急，您和我说说这里面丢了什么，是不是您放到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