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族地而已,到最后尚家还是没能像其他家族一样,把家族长久的流传下去。
到底是人丁单薄了些。
尚解岚这么想着,秦思宇却是知道,到了现在自家这个小师妹才算是有了把之前瞒她的事情揭过去的意思。
“好好!都怪我!”秦思宇举起果酒杯子,“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在这儿给我敬爱的老师和亲亲师妹赔不是!”
说着一杯酒精浓度不低于五十度的果酒一干二净,这果酒是农家乐的招牌之一。自酿酒、古法配方,酒水清冽而不辣嗓,后劲却非常大。
“这样就够了?”尚解岚却不依,“你要签保证书才算!”
“好!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令行禁止,绝不做危险的事情!”秦思宇有些无奈,说实在的寻找空间节点,并且尝试传送都是要付出人命的代价的。
如果不是用人命测试了之后确定维安会现在掌握的空间节点都不能使用,主宗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尚家和秦家头上啊!
要知道尚家和秦家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只不过尚家一直人丁不旺,有主宗放开对外国分部的禁令,那些国外的尚家人被人屠戮殆尽不过是眨眼之间。
就连尚玉实去调查都差一点把性命交待在那里!
到现在,尚家的节点只能在维安会的排查当中,只要的确有那个东西,自然不会放任它流落在外。
这是所有立意推动世界变革的人都势在必得的。
不论……它的主人是不是他在意的人,为了一场改天换地的新生。
秦思宇闭了闭眼,遮住自己决绝的心思。
尚解岚却不在意那些,不论如何她都要应付维安会,是谁来都没差。
就连钟艳慧也都叹息一声,无力再做什么。实际上,她这一次来,还因为那个人主动打电话要见她一面。
现在她自己也有些焦躁不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见,更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兰索玉心知肚明,却也只是冷眼旁观,就算她和牛裕弩有些什么也只是有些什么。尚解岚和维安会的角力,她自然乐在其成。
唯一上了心的却是看似咋圈外的闫宇宁。
他太过了解秦思宇,所以看向尚解岚的时候,眼神不免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尚解岚感觉得到他敏锐和惊慌,带着安抚笑了笑:“时间尚早,不要担心师兄会醉。”
时间尚早……吗?
闫宇宁接受了尚解岚的安慰,点了点头:“我只是怕他酒精过敏。”
太过执迷的人,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尤其是闫宇宁不是没有接触过维安会的洗脑功力,每一个被洗脑的人正常的人都还好。一旦触动他们脑内的某个关节,就会像从容而死的殉道士一样。
这么多年了!
闫宇宁有些心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努力淡化维安会对秦思宇的洗脑痕迹。可是结果却非常无力。
看着好友精致纯净的脸庞露出令人心碎的绝望,淡漠的眸色染上迷惘,秦思宇有些不适地捂了捂自己发闷的胸口。
那狂热而决绝的思潮慢慢消退,回过神的他对着尚解岚有些歉然地笑了笑,把钟艳慧身边的位子留给尚解岚,自己坐到了闫宇宁旁边。
“小宁,你怎么了?”秦思宇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闫宇宁不开心,眼巴巴地救过来了。
闫宇宁看了看俊美刚毅的秦思宇,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自己。眸子垂下来,看多了心会软,只能让自己的语气有些淡漠:“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给岚岚的生日礼物留在宾馆了!”
“等回去再给她就好了!”秦思宇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在生我的气。”
“没有!”闫宇宁生硬地反驳,快速而急促,“我只是……有些后怕而已。”
后怕……
如果他当年没有费尽心机在秦思宇的心中留下痕迹,恐怕他会愈发成为一件心甘情愿为维安会厮杀的兵刃。
一想到这样一个真诚、勇敢、忠毅、善良的人,成为不会思考的死物,闫宇宁就止不住恐慌。
“没事了!”秦思宇以为闫宇宁说的是他和尚解岚一起昏倒的事情,有些笨拙的安慰。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成为强大的人!”秦思宇这样憧憬着,瞳色不自觉幽深。作为一个孤儿,虽然有人传言他是秦家的旁支。